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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铣在船头认出吴明后,一声令下,这些船只像箭打的一样,从左右两边就冲到岸边。这些喽啰兵各拿刀枪和弓箭飞身行到了岸上将吴明等人的归路卡住形成包围之势。

    侯君集、窦建德、孙林谱、华伦等人就是一愣,心说,这是干什么,难道这是他们的待客之道迎接我们?也不像啊,没有一点欢迎的气氛,一个个横眉立目的,倒像是打仗。

    吴明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也没时间解释。

    这时,大船也往岸边驶来。那个巡逻头目周广海在自己的船还没到岸边呢,往空中一纵,一个跟头就翻到吴明他们的近前,把手中的雪花钢刀一晃道:"对不起,各位,我们三寨主有令,要把你们拿下,跟我们走一趟吧!"

    吴明和窦建德还没说话,身后的小白猿候君集拨刀跳下战马蹿上来了,把眼一瞪:"放屁!凭什么要把我们拿下?窦大哥说了,要见他的故友孙安祖,你们让见也好,不让见也罢,凭什么要拿我们?!"

    周广海也把眼一瞪说:"凭什么?就凭我们三寨主有令!来到我们这一亩三分地儿,就得听我们的!怎么,你还不服?"

    "哈哈哈...老子服,服你奶奶个求!"侯君集也真够逗的,乐哈哈地跳起来就是一刀。

    周广海摆刀招架,两个人都是步下将,还都使刀就斗在一处。五六个回合后,候君集使了个刀里加脚,飞起一脚把周广海踹水里去了。周广海身后的喽啰兵就是一阵的忙乱,其实周广海会水,不会儿就游到岸上,找到刀带人二次要冲上来。

    这时,王铣的大船已经到了岸边,王铣站在船头大喝一声:"弓箭手,给我瞄准他们,再有顽抗,将他们乱箭射死!"

    "是!"船上的和岸上的弓箭手答应一声,抽弓搭箭,把弓拉开,无数支箭从四面八方就对准了吴明等五人人。

    吴明、孙林谱和华伦早就把兵刃拿在手中,做好了拼斗的准备。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窦建德冲身后的吴明等人大喊一声:"慢,各位弟兄,且慢动手!"然后他也没拿自己的齐眉盘龙棍,又转身对船上的王铣一抱拳道:"这位寨主,请不要误会,窦某跟孙安祖是同乡,这次来是拜见你们孙寨主的,别无他意。"

    "哼哼哼,别无他意?我看未必吧!"王铣冷笑一声。

    "寨主此话怎讲?难道不相信窦某?"窦建德仍然没有发怒。

    "相信你们什么?本寨相信你们是官府的走狗、奸细!"王铣突然提高了声音。

    "寨主何出此言?实不相瞒,在下与几个兄弟早就闻听高鸡泊是义军,守护乡里,爱民如子,替天行道,除暴安良,我们才不远数百里来投。可是寨主初次见面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拿我们,还口出不逊,血口喷人,如此无理是为何故?!"窦建德强压怒火问。

    "哈哈哈...姓窦的,你就别跟我再演戏了,你问问你身后的吴明,他是不是官府的走狗?他都干了些什么?你们跟他在一起鬼浑,不全是官府的走狗、奸细是什么?难道本寨还冤枉了你们不成!"

    "啊?这..."窦建德糊涂了,转过身子问吴明,"吴明兄弟,怎么回事儿,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

    "窦大哥,说来话长。此人姓王名铣,曾是义军头领,后来变节了沦为贼匪。在山东占据磨盘山时,领着他手下的弟兄到处打家劫舍、为害乡里,杀人放火,抢女人、屠老少,无恶不作。正好我在牛家洼养伤时,碰上此事,我一怒之下把他手下的弟兄宰杀了几个,将他们赶尽山中,从此我们之间就结下仇怨..."

    吴明简要说了几句,却只字未提自己在东郡兵营参军和张须陀、罗士信大破磨盘山擒拿王铣之事,因为这些事短时间内说不清楚,而且传出去还会累及张须陀、罗士信和秦琼等英雄好汉。

    窦建德听完就皱起了眉头,转身对船头的王铣抱拳拱手说:"王寨主,看来,你和我吴明兄弟之间有些误会。冤家宜解不宜结,吴明兄弟年轻气盛,此前有些事可能做得有点过,得罪了王寨主,我替我兄弟吴明向王寨赔礼了。我们这次来一不是窥探水泊山寨,二不是斗气结怨,主要是想见一下孙寨主,敢问我那孙兄弟现在哪里?"

    "我说过了,孙寨主不在山上,其它的无可奉告!"王铣把嘴一撇说。

    "那好,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了。请王寨主让弟兄们让开道,我们这就告辞!"

    "哈哈哈...告辞?姓窦的,你可真会说笑!这是什么地方?这是高鸡泊,不是菜市场,岂能是想来就来想就走的吗?"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窦建德也火了,说着把鸟翅环得胜钩上的齐眉毛盘龙棍摘下在手中一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