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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明时分,我拉着阮雨出门。又是一秋,漫天黄叶。我看着身旁清雅脱俗的男人,他笑靥清浅,眼含秋水,幻化万象,本质至真。我看着无垠的天际,想着今后有他相伴,心中欣喜,难以言表。

    太多的喜悦说不出口,只化成了唇边一笑。阮雨见了,星眸更亮,映着天边的霞光,绵延处无尽情意,最好的时光,最浓的情意,那一刻,该说什么呢,我心中只道,不枉此生。

    下山不过一里,开阔的山坡处坐着一个男人。远远见了,阮雨便抓紧我的手。我心中疑惑,看了那人的样子,便知阮雨心思。来人与阮雨有八分相似,气质十分清冷,多了份出世,少了分人间烟火。他穿着暗灰的长袍,灰蒙蒙的一片,抬眼处冰冷无情,却让人生出一份明珠蒙尘的惋惜。不用说,这是阮雨的爹爹。

    我握紧阮雨的手,不徐不疾走上前,谦谦一礼,唤了一声,“伯父。”阮雨的爹爹并不说话,他打量我良久。阮雨见状,嗔道,“爹。”

    阮雨的爹爹这才停住打量,冷声道,“雨儿,你好大的胆子。”我上前一步,道,“伯父,您不要责怪雨儿,有何不妥,箫能先向您赔罪。”

    阮雨的爹爹面色冰冷,“箫能,你很无礼。”

    我道,“伯父,箫能的确有失礼之处,只是我对雨儿的心,天地可鉴。还请您成全。”

    阮雨的爹爹讥讽一笑,“巧言辞令,如何能信。”

    我平静答道,“伯父,您不是已经在试探了吗?”

    阮雨的爹爹讥讽之情更甚,“我何时试探你?”

    苑彦的事,太过巧合,我不得不疑,遂直言,“伯父,鸿门的事,苑彦的主动邀请,难道不是您的安排?”

    阮雨的爹爹摇了摇头,“箫能,你还真让人失望。我怎么会做让雨儿伤心的事?”

    我看着阮雨的爹爹,他脸色不似作假,想了想,我跪下道,“伯父,谢谢您的成全。箫能方才误会您了,请您原谅我的思虑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