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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牧天冷不丁听到问这句话,只觉得有些意外,立马抬起头来,似乎是有不解之意。

    宋逸成则生怕会让他心生不满,毕竟是陪伴了自己这么久的伴读。他从未有过任何凌辱他畏惧他之余的心思,只换了个语气询问。

    “我只是看你对她如此关心。不知,你们是否曾私底下已经有私相授受过?”

    说完这话,却立马就遭到了面前人的否认

    “那倒不是,只不过是当日我和夏姑娘因为一些误会,而有了口角之争。我觉得心下甚是不妥,今日寻的机会,自然是要好好相助于她。”

    语罢,似乎又像是想起什么,接着便笑道:“而且,夏姑娘为人温婉娴静,处事镇定,是益友。”

    哦?是这样吗?

    宋逸成只想着当日她在北河镇的身影,不由又深陷回忆当中。

    宋逸成闻言,整个人像是松了口气一般,转眼间便出了个主意。

    “其实这账本写的何物,倒不算是个难事儿。里头有证据和没证据,倒都不是最关键的。”

    “哦?那不知道七皇子意欲何意?”

    “你先听着我说,到时我拿这些账本去求太后,自然能够把夏姑娘给救出来。”

    “若是太后娘娘仔细翻看,发现里头并未有这个踪迹怎么办?这又应该如何是好?”陈牧天有些紧张的询问着。

    “你就先别担心这么多了。到时候,咱们一起不妨试一试。反正有的是法子,一切都还不用担心,我带着这账本去求太后便是。”

    到如今,有了他过来求太后一幕,便是后头,夏锦娴也跟着能出来了。

    ……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夏锦娴打破了陈牧天的遐思,陈牧天讷讷,一下子到也不好说今日是宋逸成救了她出来。

    他只把昨日在太医署里头的事情悉数告知给夏锦娴听。

    她听完,不由得只是蹙眉冷然道:“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那为何好端端的,太后娘娘居然肯放我出来?”

    “这我也就不知晓。”

    陈牧天心中明白一些,可是仍旧没有把宋逸成告知他的话说给夏锦娴听,想来,也是宋逸成有自己的思量。

    既已如此,他也就是等着宋逸成自己说与夏锦娴知了。

    他轻声耳语:“这里头,七皇子为你助力不少。我们是朋友,我自然不能够瞒你,你自己心里知晓便是。”

    “七皇子?”

    夏锦娴想起当日他赠自己的玉佩,以及今日的相助,回望宋逸成的面容,心头竟涌出一股子不一样的感觉。

    和当日陈牧天对自己的微笑,浑然不同。

    第二日清晨,夏锦娴就早早的起来了,皇子所的人看到了夏锦娴回来,都显得意外不已。

    尤其是灵韵,整个人都是大惊失色。

    这不……怎么会……好端端的她又能够平安无事的出来?!

    这里头,究竟是何缘故?

    夏锦娴却不顾众人,只身走出来,依旧像自己未出事之前那般,缓缓道:“今日应当谁当值了?快点儿,夫子等人都等着茶水呢。”

    她三缄其口,也是压根不提自己在寿康宫究竟经历了什么。任由别人多好奇,自己也不说话,带着要当值的宫女,转身就往正堂走去。

    想来是在寿康宫的苦日子过多了,在正堂里面当值,夏锦娴丝毫都不觉得累。甚至还颇有一番觉着日子过得飞快的感觉。

    一等下课,众人皆作鸟兽散。

    夏锦娴寻了宋逸成,二人面面相觑,夏锦娴只觉得自己整张脸都要被火烧一般,“谢谢”二字却说不出口。

    宋逸成一脸的肃然,少了几分在宫外对夏锦娴的调侃宠溺之意。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下一次自己一定要多加注意,切记不能够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然你自己也会很心累的。”

    夏锦娴浅浅点头,复而宋逸成微微一怔,问道:“不知皇祖母身边的老婆子,可曾对你有用过刑?”

    忽然想起自己那几日在寿康宫里面的场景,倒也是让她觉着如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