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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文天顿时愣住,半天没喘上气,活脱脱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

    咯~额,咯~额,咯~额。

    “你说什么?”仿佛有些不确定,李文天追问道。

    凌志面带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李大少年纪不大,耳朵倒是坏了,你刚刚自吹自擂了半天,感情怎么赌就你一个人说了算一样,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同意了?”

    搞了半天,难不成是李文天唱了一台(独)角戏?

    不仅李文天懵逼了,陆景行在内的场地所有人都懵逼了。

    听明白了凌志的话,李文天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你耍我?”

    “可别,这大帽子别盖我头上,谁敢耍你李大少啊!”凌志混不吝道。

    “那你什么意思,刚刚是你同意对赌的,现在又要反悔?”李文天看凌志的眼神充满了怒火,仿佛凌志敢说一个不字,他就要让他当场洒血。

    “谁说我要反悔了?”凌志浑然不觉,淡淡道。

    李文天眉头一皱:“既然你没反悔,那你又是什么意思。”

    “唉,看来李大少不仅耳朵不好使,脑袋也不灵光了,我答应跟你赌了,可谁同意就按你制定的规则赌了,难不成,在这边赌石,一应规矩都要随着你李大少来?”

    说着,凌志压低了声音,用仅两个人能听到的分贝道:“我又不是你爹,凭什么事事顺着你来啊!”

    “你!”李文天发誓,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凌志已经登上了他的黑名单,只要遇到机会,锱铢必较的李文天绝对会让他后悔今天说过的话。

    但是,目前的形式让李文天极力地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默念了几句,李文天阴沉的脸色一下子转晴,仿佛没有听到刚刚凌志侮辱性的言语。

    满面春风道:“原来是凌兄弟不满意规则啊,倒是我孟浪了,一心想要将这次赌局办的有意思,没有考虑几位的意见了,诸位,既然凌兄弟对赌局规矩有意见,那我们也得从善啊,不如你说说你的规则,我们再定下来如何。”

    这次,轮到凌志认真了。

    咬人的狗不叫,养尊处优的李文天被他这般言语戏弄,还能在短时间内调整过来,不得不说,这份魄力,不是陆景行和秦明相比的。

    怪不得,前世陆景行和秦明一个锒铛入狱,一个半身残废。

    是个强横的对手!

    表面不动声色,凌志道:“简单,别搞什么几局几胜,还是同样的,双方各自在这边挑选十块原石,可以互相竞争,最终结果,按照双方开出的翡翠总价值来评选,怎么样?”

    就这?

    李文天面露疑惑,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玉石王。

    只见玉石王有些不屑地看了一眼凌志,随即朝着李文天点了点头。

    玉石王没有意见,自己当然是可以了。

    怎么赌只是个形式,只要自己赢了之后,能狠狠坑一把陆景行和秦明就好。

    当机立断,李文天同意了凌志简单粗暴的赌法,为表公证,双方代表甚至签订下了对赌文书,白纸黑字,任何一方都不敢在输了之后耍赖。

    擦拭掉大拇指上的印泥,秦明拍了拍凌志的肩膀,面色郑重道:“小志,我的全副身家就交托给你了,放手去博吧。”

    事到如今,秦明已经不需要多说什么了,他明白凌志的用意,李文天固然打着一手如意算盘,但同样的,一旦他们这边获胜,也能从李文天身上狠狠挖下一口肉。

    当然,明面上来看,凌志的胜率太低了,低到秦明都不知道凌志赢的自信在哪。

    但他是凌志,有着对他救命之恩的凌志,这就够了。

    钱财,乃身外之物,大不了,就跟自己老妈去哭穷,吃自己母亲的软饭,不丢脸。

    陆景行也是同样的想法,大不了以后在小院里陪自己爷爷安度晚年了。

    至于和陆文哲同志开口,抱歉,他陆景行哪怕是饿死都做不到。

    “小友,你可先自选原石,等你挑好了老夫再挑就行。”

    玉石王一副高人模样,谦让道。

    “前辈,这……”李文天一急。

    “无妨,李少,做人做事,当胸襟宽广,方能无往不利!”

    “玉老教训的是,凌兄弟,那便你们先挑吧。”李文天咬了咬牙,还是尊重了玉石王的决定。

    哪知凌志根本没兴趣接受这些好意,摆了摆手:“大可不必,这么多原石呢,如果我们看上同一块,也好各自竞价,不然,这么多原石商人,不就赚不到什么钱了吗!”

    李文天还没来得及开心,却见玉石王眉头一皱:“小友好心思,这是决定竞价老夫看中的原石?”

    李文天猛然惊觉,这凌志竟有这般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