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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息盘桓在上空,压的所有人人心惶惶。
择梧和植物人们带着各种药草给受伤的兽人们治疗。
这一场灾难过后,兽人大陆有种一蹶不振的感觉,几乎每个人都是凄惶恐惧的模样。
鱼晚晚缩在择梧衣服里,择梧正在给一个兽人幼崽治疗,他衣衫褴褛,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大部分都是淤青破皮一类,应该是在逃跑过程中受的伤。
择梧拿特制的药水给他的伤口消毒,幼崽疼得大哭出声,转身将脸埋进自己的兽母怀里。
他的兽母也是一脸心疼,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鼻涕眼泪灰尘裹成一团,狼狈不堪。
看着他们的样子,鱼晚晚感到十分心酸。
如果没有这些灾难,幼崽和雌性在部落之中的地位应该是很高的,可是他们现在却只能跟难民一样。
身后忽然响起吵嚷的声音,择梧转过身,发现是几个兽人跟着植物人们闹了起来。
他连忙跑过去,用藤蔓将两方人拉开:“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在吵什么!”
“择梧。”植物人抓着择梧的手,眼中满是气愤:“这群兽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他们居然说兽人大陆变成这样都是我们不够虔诚的原因,说我们不配留在这里。”
择梧将这个植物人拉到自己身后,挺直了腰冷眼看着这几个兽人。
这个植物人他是认识的,脾气一向很好,能让他发火打架,这群兽人们肯定是说了更过分的话,做了让他接受不了的事情。
鱼晚晚扒开遮挡的衣服看了看,这才发现这几个兽人正是之前祈祷的时候,被择梧教训的那几个。
这个年轻兽人当时根本打不过择梧,丢了面子,可是事后择梧也被族长给教训了。
鱼晚晚嘘了一声。
这几个兽人还真是会闹腾,上次被打成那样还不够,这一次又来闹事。
何况还是在这种危急时刻,完全分不清主次。
为首的年轻兽人依旧跋扈,目光扫视着周围:“我说的难道不对吗?大家看看,因为你们我们都变成什么样子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还差点死在暗息手下。”
鱼晚晚哼了一声,在心里骂道:这群人真的是不知道感恩,要不是有植物人们辛辛苦苦保护他们,他们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现在居然把责任都怪在植物人们头上。
择梧紧拧着眉。
看他不说话,年轻兽人又是一声冷笑:“你看,被我说中了吧,话都不敢讲了。”
他的表情实在挑衅,择梧身后的植物人忍不住了,又要往外面冲,被他拦下:“跟这种人争辩只会徒增烦恼。”
有位智者曾经说过,不要试图去跟无知的人辩论,最后不仅辩不出真理,而且还会无端地损耗精力和时间。
而他的时间是宝贵的,不能在这种人身上损耗。
择梧大声对所有人说道:“植物人一族一向是兽人大陆的守护者,我们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绝不会放任暗息吞噬兽人大陆!”
他已经表达了自己的决心,也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这些事,他只要问心无愧,一些无谓的人的指责,他还不放在眼里。
择梧继续全心投入医治兽人,鱼晚晚窝在他怀里,却是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