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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信来了

    邮递员把那挂号快递拿在手中,看着杨滔在单上签名。

    杨滔觉得手里的小小签字笔,竟然有一些重。

    手,无法掩饰地有些轻轻颤抖.。想写出两个潇洒流利的字,却无法做到。

    日了。自己竟然还这样不堪?还要不要混了。杨滔暗骂一声,想想现在自己已经够无耻的,还会为这封信激荡起来?看来修炼还不够啊。

    说起来,这信是有很大的分量,杨滔已经等了将近两个月了。信真正到来时,也只有杨滔才体会到这信能给自己什么样的改变。可以说,这是自己后半生转折的机会啊。

    半年前,杨滔无意中在国内最大的权威报纸《人民报》上,看见一份征文广告,主题是教育改革的进一步深化。杨滔花了一周时间,写了篇,寄走。两个月后,报纸给刊登出来。

    一个月前,这篇文章被评获二等奖。这可是几十万篇征文中刁选出来的,杨滔看到报纸上的公告,美美地把自己夸赞了N遍,浑身的骨头都软酥了。这一个月来,杨滔已经无数次地想过,该怎样充分利用这篇文章,用来改变自己的生存环境。

    毫不质疑,这样高档次的文章,在怀市这地区,是十几年都没有过的。拿出去,谁不对自己另眼相看?那就象在平静的湖面上,砸下一块巨石,就算不引起大的波浪,也会让自己彻底改变在这山窝窝的小镇里日复一日地消沉。杨滔想到这些,在心里偷笑过很多回了,几次都想问问老婆,是不是做梦都笑出声来。

    推销自己的计划,经过一个月的反复斟酌,各个细节杨滔都想过了推敲了,觉得已经没有了破绽,等的就是这信的到来,实施这宏大的愿望。

    信来了,杨滔那种从骨子里的欢欣,还是抑制不住地表现出来。杨滔把自己狠狠地鄙视了一番,接过邮递员递来的信。

    邮递员是老熟人,四十几岁的一个极为平庸的男人,脸黑,被风雨划出痕迹交叉纵横。看着,杨滔感觉到那张脸邮递员,这时是那么地可亲。杨滔把自己衣袋里剩下的大半包烟,mo出来送给邮递员,邮递员知道杨滔热情,推辞了一声就接了过去。

    看着邮递员转过街角,杨滔才看手里的信。

    这是一封挂号急件,信的封面很新,没有什么磨损。发信地址是《人民报》报社,杨滔看着那邮编:1000*0,联系电话区号:010-------

    杨滔看着那信封,就像看着shu女电闪着眼,要自己为她宽衣解带成其好事一般,用了很大的毅力,才克制住把信撕开的诱huo。

    等待,也是一种磨砺。这样的资源,今后绝对是难再遇上了,必须充分利用。杨滔心想着,手在信封上摩挲了一会,拿出手机,拨打了几个电话。把那几个死党邀喊来,一是庆贺,同时也让他们出些主意,看怎样才能尽善尽美地做好推销自己的计划。

    杨滔在一堆狐朋狗友中,很有些亲和力。这些人大多是同学,也有些是上班后的同事,他们不少都比杨滔混的好。象平省,已经是市物价局办公室的主任了,手里已经有了签单的权利!而定文,却进了市宣传部里,虽然还是一般办事员,那前途可想而知!李奉唯在小镇里,是派出所的骨干力量,已经升了副所长,要不是他,杨滔怎么敢经营这“爱丽春”小店?这些朋友,都是极有价值的。

    转身进“爱丽春”,小花、小芳、小丽都还没有起来,养着懒腰。上午十点了,店子里的小妹妹们,总是这样,赖着不肯起chuang。

    杨滔也适应了,这几个小妹子,都还没有足二十岁,小女孩的性子重着。何况她们每天被客人折腾,又很晚才睡,得让她们养足了精神。杨滔一向都这样,要想获得更好的利益,就要在细节上做得更好。杨滔经常对小妹妹们,说上几句暖心窝的话,她们也总是尽最大能耐,把客人留住,双方都得到最大利益。

    小镇离县里远,有三十几公里,由于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小镇虽小,人口却集中,又是山区集会之所,显得热闹。三年前,杨滔停薪到外面闯,没有闯出名堂。回来后,一次与李奉唯喝酒,说到想经营一番事业,却没有什么路子,烦着。李奉唯就建议杨滔,经营这独家营生,他负责把握上面的政策。

    “爱丽春”是经营美容美发,在小镇里是唯一的一个娱乐休闲的店子。也是很反叛的店子,没有派出所的人罩着,谁也不敢做这类营生。

    “爱丽春”除了美容美发按摩,还有熟客都知道的另一个内容——保健。所谓保健,绝大多数的成年男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了这种服务,把强X犯罪降到了最低。“爱丽春”在小镇里独此无二,前来休闲的人,开始还羞答答地,后来就接受了,生意兴隆火暴。随着生意好了起来,杨滔打工回来后,缩头做人一年多来,终于展了展紧锁的眉头。

    小花、小芳、小丽都是店子里的妹子,做的主业是那种生意,美容美发按摩的技术却没有学过。小花、小芳、小丽每天都要接待几拨客人,与客人们周旋。客人们很少有人嫌她们手上技术不规范,总是用些洗法水随意地洗下,就被她们带到小房间里去按摩保健。

    “爱丽春”里,真正学过按摩各种手法训练的,就是小红与薇薇。两人在“爱丽春”里已经是元老级人物,象“爱丽春”这种经营,服务小姐总是走马似地挪动。这种挪动,使得客人总能找到新的面孔,有新的征服目标,小花、小芳、小丽在店子里呆了半年,已经是算长的了。

    小红与薇薇,在“爱丽春”已经一年多,其他妹子都换了三四拨了,她们俩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小红才二十,长得像一朵艳丽的玫瑰,一颦一笑,都要撅人的魂儿。小红是杨滔无意中在怀市里找到的,属于交流资源性质,凭三寸巧舌挖掘来的。来到“爱丽春”后,小红并不象其他的小花她们那样,只认票子,她却要挑选着客人,看不上眼的,出多少钱,都不肯服务。

    近来,小红两三天就被一个神秘的电话叫走,通夜在外。这种属于包夜业务,每夜杨滔要收取10元的管理费用。包夜的费用,小红从没有少过,杨滔就没有去理她去了那里。

    薇薇和小红不同,她一直都只是做正规的洗头、按摩。薇薇的手艺很好,受过系统的训练,杨滔是在市里正规的洗浴店里,遇上薇薇,把薇薇挖过来的。

    薇薇比小红要成熟得多,丰iong翘tun,身上的衣,总让人担心又盼望着被撑破,勾人的紧。又爱说笑,极为和善,人鬼神仙,什么话都能接住。客人说些荤话,甚至有客人动手动脚,只要不太过分,薇薇总是笑脸相迎。对客人进一步的要求,却全部推掉,让客人心痒痒的,很能留住客人。

    时间一长,杨滔和老婆付利珍对薇薇很放心,什么事都托给薇薇。他们夫妻俩不在店里时,就是薇薇打理着店子。

    杨滔进到里间,听到厨房里有水响,那水就象钢琴上弹响的音符,叮咚悦耳。杨滔知道那是薇薇在厨房里收拾早餐,小红、小花几人还没有吃,每天都要为她们留着,就把冲上楼的姿势收住,扭向厨房。老婆付丽珍要是回来的话,也会在厨房里帮忙,杨滔想把这好消息尽快让老婆付利珍知道。

    杨滔走到厨房门口,见里面只有薇薇。薇薇低勾着头,专注地切着香葱,天气有些热,薇薇穿着短衫,低勾着腰,iong前那里就吊得惹眼,杨滔无意中吞了口口水。

    “薇薇,你珍姐姐呢?”杨滔信口问,脸上的兴奋有点失落。

    “老板,珍姐不是还没有回来吗?”薇薇说,老板很少问这些无聊的话,见杨滔反常,抬头看着杨滔。

    杨滔一件白色的衬衫,起着浅浅的兰花,头发三七两分着,脸上轮廓分明,很有男人味。薇薇转脸见杨滔神色与平时不同,惊异地看了看杨滔,问“老板,这么早又在找珍姐,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哦?”见杨滔手上的信,又说,“老板,谁的信?珍姐的?”

    “我的。”杨滔说。杨滔平时很少笑,就算笑,那也是无奈地挤出来的。当然,唯一的例外,就是杨滔在为“爱丽春”挖人时,那笑就格外地迷人,让人无法相抗。今天,杨滔脸上突然挂着笑,薇薇一愣后,又有些着迷。

    第二章就一次

    1.75米的身高,在西南一隅的怀市算是上等的了。杨滔走在街市,会比周围的人要高出半个头来,头上极为柔顺的乌黑发质让人第一眼会错认为是女子。脸很是爽朗清秀,挂着忧郁与沧桑感,极少露绽出笑容。眼神有点散淡,只有与人说话时才专注,给人一中极为认真听的印象。就这神情,常常会在无意中拨动人心底最柔ruan的弦,让人感染。杨滔还有让人错认是女子的,是那双太过修长的手,如果只看那手,十个人有九个半会认定是保养极好的女人的手,细长而润。相书上说,这是文学大师的手,能出好文章来。

    但杨滔却给人一副很男人的印象,还是那种经历很多成熟的男人味。这种男人味对不少年龄段的女人,冲击力超强,店子里的小妹妹们总是找着机会想与杨滔发生点什么。杨滔却总是避着,并不是因为老婆付利珍在他身边,而是杨滔为自己划下的一条线,杨滔自己不想越雷池一步。

    薇薇见杨滔笑得很深很透,知道杨滔有什么大喜的事。一年多来,杨滔没有几次像今天这样。薇薇站起来,说“老板,有了大喜事也不先说出来?非要等珍姐来才说?”

    “薇薇,今天下午要请几个朋友来吃饭,你就给珍姐打帮手。”杨滔说。

    “好啊,有大餐吃了。”薇薇应着,直起腰“老板,手里是谁给的情书?当心珍姐揪你耳朵。”

    杨滔没有接话,转身要上楼去。上了几级,说“薇薇,你空手了帮我洗洗头。”

    “老板,我现在就给你洗。”薇薇说着从厨房里出来,人站直了,iong前的骄傲就格外地ting。杨滔除了在县城里初遇薇薇时,与薇薇近距离聊,然后跳了两曲舞,把薇薇勾到小镇来后。就一直与薇薇控制着距离,薇薇已经有很多次暗示着要与杨滔有点什么事,甚至当着杨滔老婆付利珍的面直接说出来。按薇薇的说法,是杨滔把她色骗到这偏远的鸟不生蛋的地方来,要杨滔用身体来补偿她。

    杨滔见薇薇站起后的架势,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靠向楼梯的扶手。薇薇见了,不由绽出笑来。这就是杨滔you人的地方,毫无装饰显现出纯情。

    “怕什么?老板,你早就说过,要以身相许的,就是一直赖着不肯兑现。你想赖到什么时候?”薇薇说。

    “赖你什么了?”杨滔说,转身走到前厅,在椅子上坐下。说“薇薇,你珍姐是下县城去了?”也不等薇薇应答,拿出手机拨打付利珍。接通后,付利珍说她和小红在县城采买店子里的消耗品,跟着就要回小镇了。杨滔要付利珍多买些食材,下午要请客。付利珍也不多问,只是把要买的东西逐一地落实一遍,就挂了。

    薇薇在杨滔跟几个朋友打电话时,把洗头要用的东西准备好,站在身后等着。楼上的几个小女子还没有起chuang,客人一般都是在下午来,店子里很是清净。薇薇站了会,开了电扇,把洗的洁白的毛巾搭披在杨滔的肩上,围圈着脖子,免得洗头的泡沫掉到衣上。

    平时里,杨滔隔天就洗头的,大多是薇薇洗的。薇薇把洗发水弄到杨滔头上时,杨滔把下午要说的事,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就觉到身后的薇薇,把身子挤靠在他背上,薇薇的热力与弹性是杨滔所熟悉和警觉的。薇薇太过ing感,而在杨滔面前又是格外地放开,杨滔总是怕自己抵挡不住薇薇的诱huo,所以一直把自己与薇薇间的距离控制着。

    这时,杨滔不知道薇薇是不是有意这样,只好阴着不做声。背后的热力却明显地烫起来,薇薇的手劲没有变,十指在杨滔柔而细的头发里梳弄与按压,让杨滔稍有些分心。

    “老板,珍姐与小红还在县城?等她们回来不是中午过了?”

    “今天,就歇一天,不做生意了。”杨滔说。

    这时,睡在楼上小房间里的小花、小芳、小丽从楼上下来,脚步声将两人的谈话打断。楼上没有固定的房间,是把三间房隔开而成的小房间。平时营业,客人就在小chuang上按摩或者用来与小花她们做所谓的保健。晚上,她们就在小房间里休息,薇薇在楼上也有自己的一间。

    三女下了楼,胡乱地梳洗,就拥进厨房,找早餐填肚子。见厨房里准备的又是米粉,小丽就在那里念叨,说是天天这样,没有一点食欲。小芳接嘴说,早餐又不是男人,一天一变?想吃新花样,自己早点弄。小花说,不对哦,珍姐天天就吃杨滔哥一个,也不听见说烦厌。

    薇薇听小花的话,手上的劲就加重,让杨滔感受到自己的抗议。几女吃着,说起化妆,说起这天的排队次序。小花与小丽又在争先想排在第一,薇薇说,今天用不着争了,老板说放假。几女一听,立即欢呼起来。随即埋怨薇薇没有早早跟她们说,好到县城里去玩。

    小花、小芳、小丽稍着打扮,随即就出了门。店子里又恢复了清净,薇薇说“老板,今天是我一年多来见到你最高兴的日子,你不说出来,不怕憋坏吗?”

    “事情才有个开头,成不成还说不定。”杨滔说。

    “杨哥还是不肯把我当朋友看。”薇薇说,声音里有些怨气。薇薇极少称杨滔为杨哥,平时都只叫老板,只有在说知心话时才这样称呼。杨滔是在小镇里中学做教师,教初中化学。

    杨滔见薇薇说的正经,就把从京城寄来的信,和这信可能起到的作用粗粗地说了出来。薇薇虽然对这些不是很熟悉,却也知道是杨滔等候已久的机会。说:“杨哥,恭喜你了。我早就知道杨哥总会出人头地的,是不是会到县里去当个什么长?”

    “哪会这样容易,薇薇你还不知道我?要是上面有人,这封信真的就会有个什么长的帽子盖在头上了。”杨滔说,心里却在谋划着怎样把信的价值最大化,这也是一个多月来,最闹新的事,最拿不准的事。

    “老板,离珍姐她们回来还有的是时间,到楼上去,给你好好按按?”薇薇说。杨滔没有多想,店子里的女人经常性给他按摩,薇薇用另一条干毛巾把杨滔湿漉漉的头发包起,两人就上了楼。

    薇薇的房间是楼上六个房间最干净的,平时,有客人上来按摩,薇薇总是拿两层毯子铺上,又不准其余几女带男人来她房间。两人到房间后,杨滔站着等薇薇铺毯子。

    “老板,呆站着做什么,这样怎么给你按摩?”薇薇说着,把杨滔轻轻连拉带推,弄到小chuang上躺着。一阵清新的香气扑鼻而来,温馨异常,杨滔心里没来由地一动,看向薇薇,薇薇脸上挂着笑,分外动人。

    薇薇却一字不说,偏身到杨滔身边,偏腿跨坐在杨滔的腰臀上。薇薇丰满圆润,臀部向后翘,腰臀曲线加大,属美臀型的后翘型。一坐实,杨滔就感受到薇薇的弹性与rouyu感,而薇薇分明有些故意。今天心情太好,对薇薇就存了点调逗,没有说破薇薇的故意所为。

    薇薇见杨滔不做声,取了东西,下了chuang。提张凳子坐到chuang头,将杨滔的头拉到自己身前,用干毛巾反复擦去水渍。将杨滔头搂在自己iong前,按着杨滔前额与眉毛部位。杨滔分明感受到薇薇iong口那怒起的弹性,随着薇薇两手用力,一波一波地挤压着杨滔的头。这种感受,杨滔经常在家里享受到老婆付利珍的亲昵。

    薇薇以前也这样给杨滔按摩,却没有今天这样,杨滔内心里就漾出一波波浪来。杨滔记起自己与薇薇第一次认识是在县城的那家洗脚城,而后把她约出,吃了夜宵。在舞厅里两人跳舞时,就领会过薇薇这种激发男人yu望的潜质。薇薇那时就说了句:“我不与男人随便的,你信不信?”

    杨滔说“我信。你要是认定了男人,就非把他烧死不可。”

    “那我就认定你了,你怕不怕?”

    “我有老婆了,你烧不了我。”

    “我不信,我就跟定你,看我们谁先输。”两人也就在那舞会上,有了协议,薇薇就不顾一切地跟着杨滔来到了小镇。到了此时,原来的协议早就淡忘了,杨滔想到这,心中不由又是一荡。

    按好头部,薇薇折身上到chuang上,再次做到杨滔的腰臀。薇薇一直不做声,很到位地按着,杨滔按摩喜欢手重,薇薇就有些吃力。翻过身,两人面对面,杨滔才见薇薇脸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

    “休息下吧,别这样用力。”杨滔说。

    “杨哥,我想也没有几次为你按摩了吧,好好地为你按几次,让你当了官也记得住我。”

    “说什么你?”

    “我说的是真的,杨哥升了官,到县城后,这店子也不会再做了。”薇薇说着,满是离别意思,杨滔倒是没有想过这件事,薇薇一提,还真要想一想。

    “我们不是朋友吗?”

    “杨哥哪会将我这风尘女子放在心上?”

    “我是这样的人吗?”杨滔说。

    “怎么不是?你说我多少次破了脸皮,要杨哥疼我一回,杨哥答应过吗?”

    “你不是我妹妹吗,我怎么能害你。”

    “我才不要做什么妹子,我只是想着要杨哥疼我一回。杨哥,这店子维持不了多久了,我们相处一年多。杨哥和珍姐一直把我做亲妹子待,我很是感激,其他的话我就不说了。我只想满足一个心愿,杨哥,你答应不答应?”

    “什么事,说得那么伤感。”杨滔明知道,却不知道这样应付薇薇,随口而出。

    “杨哥,我就想着要杨哥疼我一回。就一次,算我对不起珍姐。”薇薇说,说后脸一红,扭像一边,停了会,扭回来直直地看着杨滔。那手按摩时,渐渐地由上身向下,到小fu向腿跟而去。

    杨滔全身不由绷紧起来。

    第三章:往事并不如烟

    付利珍与小红要司机把门送到小店前,下车把采买的东西放到街路边。进店子,见杨滔与薇薇坐在大厅里闲聊。付利珍说,“还不快点帮忙把东西搬回来?”

    杨滔身子一弹,就出了大厅。搬完东西,杨滔见付利珍两缕头发,被汗粘在俊秀的脸颊上。就要她快去冲凉,付利珍却想知道有什么好事,做出这样大的动静专门请客。

    “你洗好了我再跟你说,肯定是大好事。”杨滔说着,推老婆去卫生间。卫生间门一闭,随后就响起水声,杨滔压抑在身子里的情绪就扩散开来。薇薇和小红两人在整理那些东西,并把食材放到厨房洗弄。

    付利珍从卫生间出来,清爽了,杨滔一手拉住她向楼上走。付利珍以为有什么不能让薇薇和小红知道的事,就跟杨滔上了楼。楼上六间房,有一间是属于杨滔两人的,虽然他们很少用。

    进到房间里,杨滔却把付利珍一下拥住,很猴急的样子。付利珍说,“大白天的,你想做什么,不怕小红她们笑你,我还要脸面呢。”

    “难受,不是有好事吗,庆祝庆祝。”杨滔厚着脸说。

    “到底什么事,你还没有跟我讲?”付利珍说着见杨滔的神态,又说“是不是又被薇薇逗了?”说着也就随杨滔所为,刚洗过的身子,洁净爽朗,还有着水气。杨滔已经急不可耐,显得手忙脚乱。

    “她逗你,你就这样老实?你大男人的还怕吃亏?”付利珍一边调笑,一边应和着杨滔。杨滔没有回嘴,他的嘴已经忙不过来。

    两人忙活了一阵,杨滔才安分下来,躺在付利珍身边。付利珍等杨滔说事,两人相拥挤在小chuang上。杨滔才把手到京城的信说了出来,关于那篇文章,付利珍也知道发表了,却不知道已经得了大奖,兴奋地在杨滔脸上狠狠地亲了亲。付利珍眼里充盈了喜悦的光彩,光彩里随即漾出泪水来。

    杨滔从大学毕业,就分派到小镇的中学,教初中化学。这是一份很轻松的活,专业对口,杨滔在教学上没有一点困难。学校在偏远小镇,经济上没有一点来源,全靠收取学生对应的费用,即使想违规多收些费用,来维持学校的运行,也是不可能做到。生源乡镇,是全县最穷的小镇,学生应教部分,都有一大截收不上来。学校一直就是负债运行,自然把所有可挪动的经费都用在日常开支上。

    杨滔到学校的第二年,对学校经费的运用就有了一点了解。一开学,就走到校长室里,跟校长要化学实验仪器与药品。校长满口应下,把他打发了出来。学校从学生那里是收取了专项试验仪器费的,按规定这部分钱,是要送到县里仪器站,全县再由仪器站同意分发实验用品。

    杨滔在开学一个多月后,还不见县里分发实验用品,就跑到县里问。县仪器站说学校跟本就没有上缴一分钱,哪会有仪器?

    回到学校,杨滔又找到校长。校长说学校还有三分之一的费用手不上来,哪挤得出闲钱买那些无足轻重的东西。

    化学课没有做实验,那课堂效果就会差上一大截,直观感性就全没有了,双基培养就少了一基。杨滔听校长这样说就较起真来,说是按地区与县教育局文件,实验费用是不能挪用的。校长室里,除了校长,还有两个副校长。他们听着就笑了起来,杨滔从那笑声里听出,他们对杨滔那种不切实际的不屑与讥讽。

    杨滔心头一热,就说了句他一直后悔的话:你们少吃两餐,少喝两杯,什么都有了。这句话,在学校里闲话聊天是说的人不少,却没有人当着校长们的面说出来。杨滔话一出口,三校长脸色立即黑了起来,之后,每次学校检查,杨滔都成了检查的重点对象。其他老师的资料,学期前与年末,往往象征性地翻下看,到了杨滔这里,就极为仔细地查收。杨滔在学校里,就过得艰难,属于被**类别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