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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田刚、定文和组织部的人,杨滔虽然喝了几杯酒,却没有什么酒意。石彦龙被三四杯酒一灌,脚就有些飘,从文嫂饭店出来后被风一吹,酒劲上头要武装部长张超扶着折身回屋睡去了。

    人大主席龙晓辉要秘书黄志勇带杨滔到房间去,帮着杨滔把房间整理好。那宽大的青石坪,到下午一部分房屋挡住阳光,吃过欢迎餐的米夺乡领导,散坐到阴凉处懒散地闲聊着。龙晓辉打趣说:“刘宣,你还坐这里不去给杨乡长整理房间然后配合工作?”

    “龙主席,我是想去啊,可你叫黄秘书去了,我好意思站起来争?我怕你说我不服从领导安排不是?再说,我们是杨乡长的手下,配合工作那是本分,就怕龙主席也要配合吧。”刘莎反唇相讥说,几个人有酒垫底说话都不要打草稿,平时又说惯了的,也不管能不能听入耳。几个人说了一会,副县长龙艳霞就起身要走,说有些醉了要回去休息,倒没有人开她玩笑。

    杨滔与秘书黄志勇走进乡政府里,经过进乡政府的房屋门洞到停车坪。黄志勇折身去开一房间,进了房间,就说:“杨乡长,房间虽打扫了一回,但黄强老乡长走时撕粹的纸多,很难扫干净,要不我再打扫一遍后你再休息?”听黄志勇说,知道这房间就是黄强的,杨滔心想这间房还真是归乡长住了。

    “黄秘书,这间是黄强乡长住的?”

    “乡长,要是不喜欢要不把办公室挪下来?也不费多少功夫的。”

    “不是这意思。我是说这房间好风水,成乡长专住的地方了。只不过我还算不上乡长吧?”黄志勇停下来,说:“乡长,虽说还要通过选举投票,可县里的安排是慎重的,那只不过是道手续。”

    “黄秘书,你说说看,觉得我有必要这几天到村里去走走,也去村里认识下村里的代表?要不,等开会那天,没有人认识会不会有人说闲话?”杨滔想先去雀儿沟村去看看,那一个村是米夺乡的一个核,也是县里的一个焦点,自己来到米夺乡就无可避免地要涉及进去,与其被动倒不如主动与他们接触,更快地了解哪里的情况,自己做什么就会更有分寸。可是要是自己一来就去雀儿沟村,必然使石彦龙警觉认为自己以来就想把雀儿沟的优质煤窑抓到手里,防范心理一强自己要开展工作会比黄强更为被动,甚至会被孤立。现在以拉票为借口,而且把黄秘书也带去,那不是使得石彦龙认为自己连这样的投票都如此担心,以为自己还嫩着,才不会有更大的敌意。

    黄志勇当然不能说这种拉票完全没有必要,要是万一在选举中出现了异常,他怎么担当得起?那是与全县的领导意图相违背的结果,到时杨滔要是说一句,之前就是黄秘书说不要不与村干部认识的,那自己这一辈子也就是一般干部了,石彦龙书记也绝对保不住自己的。黄志勇稍一犹豫,说:“乡长,是不是想到周末这几天到各村去走一走?要是计划去,我给你带路。”

    “那……那太好了,感谢黄秘书,只是影响你与家人相聚,等事情过了我去求书记给黄秘书补两天假。”

    “不用。乡长,在乡镇平时也经常加班的,上班没有什么规律可不能与政府机关相比。再说,陪乡长下村也是我的工作,分内的事你说感谢就太见外了。”两人说着,黄志勇又把地面的粹纸又轻扫了一遍,杨滔铺好床,摆着日用品。

    第二天杨滔起了个大早,平时也就习惯睡得迟,昨天折腾一天到晚间没有事,又想一个人先理清下思路,躺在床上不知觉睡着了。今天清早就醒了,杨滔走到乡政府外的大青石坪,清早远处的山间有几丝雾气,朦朦胧胧看不清楚,空气却格外地好,想吼两声,总算想起自己是拟任乡长了,就忍住。这时,听到身后吱地一声响,却是文嫂饭店开了门,那文嫂走出来穿着个紧身短褂,那身材就显得窈窕像任晴那腰身。文嫂没有看到杨滔,在外面洗漱后转身才发现有人站在青石坪上,忙折身回饭店里。

    杨滔来回在大石坪上走,想抽支烟觉得石坪太干净,怕烟灰落在上面就忍着。站了个多小时,黄秘书来了:“乡长,是不是准备今天走?”

    “不知道啊,等石书记起床后跟他请教一下,我也担心时间不够。要是石书记说可以我们就走,你看怎么样?”杨滔决心扮演得彻底些。黄志勇要杨滔先去文嫂饭店吃了早餐,说去看石彦龙起来了没有。杨滔走进文嫂饭店里,见文嫂在里间忙着,也走到里间去。文嫂见杨滔走进来,笑道:“杨乡长,你这么早啊。”文嫂已经见过杨滔两次,昨天的欢迎会餐很热烈,乡政府领导还专门给文嫂介绍了新乡长。

    “不习惯啊。”杨滔见文嫂已经披上了外衣,虽在忙着厨房却没有一丝灰尘,杨滔不知道文嫂是怎么做到的,见文嫂脸挂残红,“这店子生意不错啊,文嫂的手艺真是好。”

    “谢谢杨乡长夸赞了,乡长是要吃早餐吧,还有一会儿,不过也不会误乡长的事。这里烟尘多,乡长是不是到外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