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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炎骑在马上,身后的旗帜上一个大大的孟字,正疾驰在陵州附近的官道上。

    “将军,入了陵州境,是不是要先去州府报备一下,你这身后带的是五千精兵啊,他若是参你一本,通敌叛国都判得。”

    贤然道人此刻充满了悔意,怎么就跟着他蹚了这浑水。

    孟炎扭头看了他一眼:“你知道丢的是谁吗?乐平县主最疼爱的小儿子,这里的郡守参我,参呗,人要是救回来了还好说,要是没救回来,你猜谁更倒霉?”

    贤然道人翻了个白眼,反正我是不想倒这个霉。

    “这样吧,我跟着你本就是为你医病,现在你按着药方吃药便成,我,我这老道就先走一步喽!”

    话音刚落,他直接调转马头,向着侧面疾驰而去。

    孟炎也不在意,只是啐了一声:“一把岁数,还是贪生怕死之徒!”

    贤然道人和孟炎是旧识,他就在陵州境内的凌越山上居住,孟炎这次出征受了伤,虽然已经医治,但一直未能痊愈,便想着来找他看看。

    谁知道,听说他要来这,乐平县主便让他顺便找一下自己的幼子,说是孩子贪玩,非要去外祖家里,正好要路过陵州,若是能抓到,就派人送回京城。

    孟炎到了陵州也没急着寻找,先去找了贤然道人医病,谁知道皇上又下了旨意,说让他配合剿匪,最好能将匪患清除。

    他也只能用圣旨,调了附近的精兵,带着贤然道人,想着先把匪患剿了。

    谁知道,前几天在路边救了一个重伤之人,救醒之后才知道,居然是小公子的随从。

    这下几件事情都赶到了一起,孟炎才急着上路,想要尽快解决。

    贤然道人本来是闲着无事,跟着孟炎也就是老友相聚,一路上发现这事情越来越麻烦,自然不想再掺和。

    但他也没走远,担心山匪过于凶狠,孟炎身上还有伤,便想着要不先看看情况,如果剿匪成功,小公子也安然无恙,那他再去和老友聚上几天。

    他骑到了山背处,拴好马,算着时间,看着日头,想了想还是往山里走了走。

    谁知道走了一截,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血腥味,这种闲事他向来不管,而且山林中也可能只是猛兽在觅食。

    他都转身走了,又回头看了一眼,算了一下方位:西!

    这……

    他今早出门算了一卦,卦象:小畜卦,意指西方浓云不雨……

    九二为乾,带着此人原路返回,寓意吉祥……

    唉……

    贤然道人叹了口气,他不是每日都会算卦,今早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觉得必须一算,看来果然有机缘在等着自己。

    他摇摇头,走到近处,就看到一人面朝下的趴在那里,边上已经有些动静,估计是闻到血气的兽类,想来看看是不是能分点吃食。

    他抬手挥剑,斩断了边上的树枝,惊吓跑了躲藏的兽类,才走上前将人翻了过来。

    看到他被绑紧的双手,他挥剑斩断:“只怕,还是和孟炎之事牵扯不清啊。”

    他蹲下身子,抬手探脉,眉头紧皱:“你这不是遇见我,就完了啊,不过遇见我,也只能说没全完……”

    他摇摇头,从怀中掏出药瓶,心疼的倒出一粒:“希望你有钱付吧……”

    喂下药之后,又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势,用了金疮药止血,他才弯腰将人背起。

    “还好老道,勤于锻炼,不然这再大的机缘,也背不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