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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建德一看说:"兄弟,你要是觉得此事为难的话,愈兄弟再想其他办法..."

    "大哥,你这叫什么话?当年你为救兄弟,你们一家人的性命都不要了,如今就为这么点事求我,我要不答应我还是个人吗?再为难这事我也得办。实在不行了,我一个人跟您去,就是拼掉性命也在所不惜。"孙安祖说。

    吴明一听,给老子的,孙安祖果然仗义,但是说话跟他的身份不符哇。他是山寨的二当家的,我们又是投奔山寨而来。不说多,能派三千喽啰兵马给我们用几天,问题就解决了。可是,他好像有为难事,不然的话他不能这么说。

    "那我先谢谢兄弟了,有什么困难吗?"窦建德不安地问。

    "哎..."孙安祖停滞了一下,把两旁边无关的人员打发走,放低了声音说,"大哥,各位弟兄,不瞒你们说,现在的高鸡泊兵不过八千,能征惯战的大将也不过十员。而且,这里并不是铁板一块。我虽然是二寨主,但我连山寨三分之一的家也当不了,山寨的大权全在大寨贺建章的手里。而且,我与三塞主王铣不睦。他这次把你们当成官府的奸细抓到山寨要严刑拷打,我忍无可忍,我们俩闹翻了,已经兵刃相见了。你们来这里入伙的事包在孙某身上,万无一失,只是派兵去攻打琢州救人报仇的事,王铣肯定要从中阻挠。大寨主贺建章耳软心活,很器重王铣,恐怕会有些麻烦..."

    吴明一听心里就凉了半截,给老子的,高鸡泊这可是地地道道的义军呢,怎么也存在这种问题?他们现在兵马不过万,实力不算强,就这点家底他们还瞎折腾?三个寨主之间不和,那还搞个屁呀!而且,像王铣这样人在这里能得到重用,很明显是鱼龙混杂,将来也难成大气候。管中窥豹,可见一斑。高鸡泊的义军如此,其他地方的义军也大同小异,难怪自古以来的农民义军大都难成大事呢,这是他们的阶级局限性啊!给老子的,我们难道这次白来了?

    "兄弟,为了愈兄的事,让你和三寨主反目,我于心何忍呢?"窦建德歉意地说。

    "大哥快别这么说,我和王铣之间不睦可不是因为你们,积怨由来已久。小弟早就看透他的本质,这小子外表和善,内含狡诈,当面是人,背后是鬼,骨子里透着骄傲。他仗凭自己能耐大谁也看不起,可惜大寨主还拿他当宝贝,迟早有一天大寨主会后悔的。这些事我们暂且不说,派兵下山的事容我再好好考虑考虑,实在不行了,二寨主我也不当了,我跟大哥一块走,我们另立山头。我们弟兄从今后荣辱与共,生死不离!"孙安祖说得慷慨激昂。

    "好兄弟,大哥没看错你,这件事我们不妨从长计议,欲速则不达,也不能操之过急。兄弟,你这是从哪里来呀?"窦建德问。

    "我正要跟大哥说呢。我去办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刚回来。另外我们闯祸了,我还没来得及跟大寨主汇报呢。是这么回事儿,几天前,我们得到秉报,说是靠山王杨林来到了衡水..."

    "靠山王杨林到了衡水?"没等孙安祖往下说,吴明吃惊地问。

    "是啊,吴明兄弟,他不仅到了衡水了,他还到了我们眼皮底下的故县。怎么,吴明兄弟,也听说过此人?"孙安祖问吴明。

    "听过听过,给老子的,靠山王杨林乃当今皇上杨广的亲叔叔,堪比一国的太上皇啊,那谁不知道哇。孙大哥,他不是在山东登州吗,怎么跑到了河北故县来了?"呈明纳闷地问。

    孙安祖一惊说:"兄弟,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对他了解得挺多,是啊,你听我慢慢说。据说这个老杨林生性耿直,为人忠厚,为官清廉,是大隋唐少有的贤臣之一。此人武功盖世,一根囚龙棍所向无敌。早在伐陈兴隋时,此人带领军队南征北战,东挡西杀,就立下了汗马功劳,是为兴隋九老之一。保着他哥哥隋文帝杨坚登上皇位后,杨林仍然是忠心耿耿,兢兢业业,一丝不苟,为了大隋朝的江山社稷他连老婆都没娶。可以这么说,如果隋朝的江山重有千斤,他杨林能担八百。

    杨广继位后,对老杨林言听计从。老杨林对他约束甚至严,希望他能成为一代明君,在他父亲的基业上大有作为,更上一层楼。因此,杨广刚继位的几年,在杨林的监督下,天子勤政,朝堂清明,政令畅通,百姓安居乐业,出现了少有的盛世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