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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方魁以为自己听错了。

    "张将军的人马被困银蛇岭,损兵折将,小将军罗士信闯营来搬兵,请您定夺。"当兵的又重复一遍。

    "小将军现在何处?"

    "在你的中军大帐,罗将军受了伤,军医正给他调治..."

    "啊?..."没等报事的说完,方魁和罗士英、吴明撒腿就跑,直奔中军大账。

    "兄弟!""罗将军..."三个人进了帐篷,一眼看罗士信浑身是血,衣服也破碎不堪,但拒绝军医给他调治,正在发脾气呢。军医吓得抖衣而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姐,吴大哥...你们哪去了,我还以为见不着你们了呢..."罗士信一看到罗士英和吴明二人平安无事,扑了过来,三个抱头痛哭。哭罢多时,一看吴明伤好了,罗士信含泪又露出了笑容。

    等罗士信情绪稳定下来后,重新给方魁见礼:"方将军,恕在下无礼。我到吴大哥帐篷没找到人,还以为我姐他们出事了呢,就有些失态,请将军见谅。"

    "小将军不必客气,还是治伤要紧。"方魁说着,把军医又喊了过来。

    "方将军,一点皮肉伤算不得什么,张大人被困银蛇岭,危在旦夕,请将军火速发救兵才是。"罗士信心急如焚。

    吴明说:"兄弟,不急在这一时,一边治伤,一边给我们说说怎么回事,也好让方将军心中有数。"

    罗士信点头答应,军医给他检查伤势,罗士英给他端来温开水,罗士信一口气喝了三碗,他的气才喘均匀,然后把这次进山剿匪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原来,那天罗士信和廖勇的先锋营押着俘虏先出发了,后面距离十里地左右便是张须陀的中军主力。

    等深入到这山里,罗士信也傻了。这磨盘山大透了,山高林密。往上看,一座座山峰直插云霄。往远望,山岭相连,接天连日,一眼望不到边。四周杂草丛生,立石如刀,卧石如虎,古木狼林,险象环生。

    脚下就没有路,要是没有这些俘虏领着,根本就不知道往哪儿走。先锋官边走边留记号,哪些路不好走,他们还停下来略微修整,好让后边的大队人马跟上来。

    从天不亮就开始出发,一直走到太阳过午时了,仍然没见到贼人的影子。大家走得人困马乏,先锋官廖通把眼一瞪,问那些俘虏:"还有多远?"

    "将军,快了,翻过前面那座山坡,就到了磨盘山的第一道防线榕树坡..."

    "有多少贼兵?贼头是谁?"

    "以前是三寨主玉面书生于都在那里驻守,手下有五百喽啰兵,现在不知道了。"

    "妈的,别给老子耍滑,否则,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哎,不敢,不敢..."

    又走了一个多时辰,太阳偏西了,才到达榕树坡。远远地大家停了下来,抬头观看好大一座山直入云端,上面云遮雾罩看不清楚,俘虏介绍这就是磨盘山的主峰银蛇岭。

    近处的半山腰有座寨子,这就是榕树坡。先锋官廖勇是个急性子,让手下当兵的讨敌骂阵。

    时间不大,就听见一阵锣响,紧拉着从上面冲下一队人马,约二三百人,到了坡下,一字长蛇阵压住阵角,队伍中一杆大盗旗,上面一个斗大的"牛"字。

    旗下一员将官,头顶铁盔身披铁甲,此人个头不高,但挺粗壮,跟草筐差不多,约有三十五六岁,肉乎乎的一张饼子脸,扫帚眉,小眼睛,通官鼻子,菱角嘴。微微有些小黑胡,坐下一匹黄马,撑中一杆五股托天钗。

    此人摧马提钗来到阵前,大声喝喊,你们这条狗腿子,敢来这来撒野,是不是活腻歪了?

    廖勇要上去,罗士信说,先锋大人,你是主将,这一阵让给我吧。

    廖勇和罗士信交过手,知道他的能耐比自己大,因此点同意,并在后面给他观敌瞭阵。

    罗士信一摘枪摧马来到阵前,用大铁枪一指敌将,杀不尽的蟊贼,通名受死!

    老子姓牛名通海,你小子多大了,毛长齐了吗?哈哈哈。牛通海一阵的狂笑。

    罗士信一看他看不起自己,也不再多说,一个霸王摔枪式,对着牛通海脑袋就砸下来了。

    开呀!牛通海欺负罗士信是个孩子,不躲不闪,横钗往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