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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蒋医生正坐在医馆内,他闻言站了起来。这蒋医生六十多岁,长条身材,一张小脸,脸色蜡黄,留着山羊胡子。

    蒋医生见惯了急症的病人,只见他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这时,王花果已把近于昏迷的杨书成放坐在椅子上。

    “怎么了?”

    “他手上被占山王咬了。”

    蒋医生就查看杨书成手臂上的蛇伤,确是蛇伤,他并不着急,而是问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这个时间,哪里有蛇?”

    “是被人放进口袋里去的。”

    “是被仇家放的。”

    “是的。”

    蒋医生这才拿起杨书成的手臂认真看了起来,这蛇咬伤的口并不大,只是紫涨着,那细米大的伤口就显得狰狞了。

    整条手臂都紫涨着,像小水桶一般粗,蒋医生道:“再晚来半个时辰,这条手臂可就废了。”

    王花果两人站在一旁,望着这蒋医生,只是说话,并不医治,他两人心里焦急,可嘴上也不敢催人家,要是惹蒋医生生气,人家不治了,可怎么办!

    蒋医生终于放下了杨书成的手臂,道:“这占山王蛇,你们不要看它长得细小,它的毒性可大,它每年都要咬死人的。你们可不要招惹它。”

    “是,是。”两人连连点头。

    蒋医生这才站起身来,终于要讲医治了,他道:“在治之前,先把毒放了。”

    他望着王花果两人,两人也望着他。蒋医生明白,自己话没有讲清,就道:“你们哪个就那毒蛇伤口,把毒血吸出来。”

    王花果这一下终于听明白了,遂俯身下去,拿起杨书成的手臂,就着伤口就吸起毒血来。

    吸一口,吐一口毒血,把一条手臂上的毒血都吸得差不多了。

    这蒋医生拿出一张药膏来,在火上烤融了,贴在了伤口处,说道:“这是蒋家几代的秘方,专治占山王的毒。”

    他贴罢药膏,对王花果两人道:“这药膏是我家独门绝技,传了几代了。曾有好些人来出重金收购此药方,我们蒋家都没有卖。你像京城的王御医都亲自来求过我家祖上,我家祖上都没有答应。”

    肖紫月道:“蒋医生是武昌城内名医,等这位杨兄伤病好了,我在城里最好的酒楼请你。”

    蒋医生道:“这倒不必,医者父母心。但愿世间人无病,何惜架上药生尘。”

    “是,是。”两人连连点头称是。

    蒋医生道:“这占山王毒性厉害,光是贴祖传膏药还不成,还要内服本店秘制汤药。”

    不长时间,医馆治蛇毒汤药已是熬成了,由陶罐倒入磁碗内。王花果端着磁碗,由肖紫月掰开杨书成的嘴巴,王花果把一碗汤药都给灌了下去。

    杨书成已是苏醒过来,现在身体虚弱,还不能走动,先要半躺在店里。

    没想到这占山王毒性这么大。杨书成想到,我们来到武昌城,没有几天,也没有得罪人,惟一得罪人的就是到肖紫月庄院里的那个飞贼,只有他能来报复。

    吴春燕跟冷启传,也早已来到医馆,现在大家推测,杨书成受毒伤,定是这个飞贼了,都切齿痛恨这个飞贼,吴春燕更是气恼,扬言遇到这个飞贼,定要了他的狗命。

    一伙人在医馆内坐着,这时就望见一个小孩走了进来,手里扬着一张白纸条,直走到杨书成面前来,把纸条交到杨书成手里。

    杨书成展开一看,上面写着:

    “还多管闲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