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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诩!”莫珍珍耐不住独自待坐于餐桌旁的寂寞,跑出来寻找方栩天。岂料一出门槛就眺望见方公子那满面伤痕一瘸一拐在挪移的俊朗身躯,不由地疑窦丛生,久久想不出一条合理思路。但她仍是激动人心地迎了上去,搀过方栩天像似要断肢的手臂,嘘寒问暖起来:“小诩,到底发生什么事啦?怎么变成这样子呢?”言之下义难道是去前线征伐敢死队了吗?

    “珍!”方诩天一言难尽,更不好意思坦率直言自己是因为得罪了一个小女工而遭到报应,他只能呲牙咧嘴含糊其辞,企图能蒙混过去。

    另一边,好容易才脱离出废木墟的司徒潋文艰难地爬起来,手臂上留下一排血剌剌的伤口,一只铁钉也深嵌在肉中,痛楚在心难以言表。他本能地伸手要去拔除那只钉,却听到有人发出斥令:

    “别乱动!会发炎的!”枚海莉斯的身影忽又重现,对于临时实验室的倒塌无论如何都造成了伤害,受害者与酝祸者同等对待。

    “不好意思啊,小屋塌了……”司徒潋文捂住淌血的手说。

    “这说明你给我盖的屋子质量很差经不起考验。”枚海莉斯话音未落就一头钻进废墟里摸索,一阵搜刮后就拎出一把像是用可乐瓶改造而成的喷水枪。“现在你不要动,我给你消炎!”说罢她对准他的手臂就狂喷,只见一注注晶莹润均的水露柔和地洒落到每一处伤口,泛起一层轻轻薄薄的雾气。

    “至少先把那个钉子拿出来吧?”司徒潋文善意地提醒,他的手臂已经感到一种渗透性的冰凉与麻木。

    “浇过这水,钉子会自动褪离出皮肤。”枚海莉斯淡淡地回答。

    一分钟后,那钉子果然就像涂了润滑油似地游离了下来,司徒潋文惊异直吐舌头:“真的很灵嘛,厉害!”

    “只是治愈型的特效水罢了,很平常。”她继续柔和地控制水量,并按动喷枪上的各种按钮来减弱温差。

    这样的奇观自然吸引常人围观,那对恩爱分明的情侣在远处一眼观察到这桩奇景后立刻闻风而至,硬是冲来索讨剩余的秘方药水。

    “哎——!你们有好药水吗——?分给我们一些吧!”莫珍珍不管三七二十一抢过了枚海莉斯手里的喷枪,由于她卯足了气力去抢,角度又不好,所以碰触到水枪底部的散射柄,立即满天空水花四溅,几分钟后药水就被乱射挥发完毕。

    “什么破玩意儿啊!怎么这么不禁用?”莫珍珍这才松开紧绷的双手,像母老虎恋恋不舍地放弃了一块鸡肉似地扔掉了那把失控喷枪。等她跑到方诩天的身边时,尽管行动失败却仍要保持娇嗔本色:“走吧,小栩,那个破玩意儿没药水了,还是让我回去用心地给你包扎伤口吧~”

    “也好。”方栩天见状无话可说,悉听尊便。

    等他们一走远,枚海莉斯才从地上拾起那把喷枪,仔细转动一根小轴,使小部分备用药水再次自动加入到喷管内。

    “没有弄坏吧?”司徒潋文不好意思地询问,就像是被他弄坏了一样,毕竟客人的无礼也算是他这个主人的不周到。

    “还好,来吧,刚才还没帮你治疗完呢。”枚海莉斯紧接着为司徒潋文进行最后几分钟的喷射疗程。

    不一公儿功夫,司徒潋文的手臂就重新伸展自如,一丝伤痕都不见。

    “真灵!你平时做那些怪东西还真没有白做!”他发出真心地赞美,“对了,还能给我的同学再治疗一下吗?”

    “可是还有很少的一点药水,怕不够。”枚海莉斯瞟了瞟枪体托管回答。

    “那让他们也用一下吧,总比一点没有强。”

    “好吧。”枚海莉斯点头同意。

    谁能料到那对情侣居然比他们谈话间更神速地返退回来,从枚海莉斯手中再次勇夺走了喷枪,这一次他们坚信不会失手,所以抢得很微妙用心。这要多亏莫珍珍的“千里耳”才捕捉到喷枪还剩有药水的信息,才拉着方公子火速折回来。

    “我们先拿去用了,谢谢哦!”方栩天虽然行动不便,仍不忘冲着枚海莉斯放出一个迷人笑脸,然后被莫珍珍飞快地又拉走。

    “等一下!你们还不知道使用的说明呢!”枚海莉斯大声说道。

    “我们不是白痴,涂药水总会知道怎么涂吧!”莫珍珍双眉一挑,狠狠回瞪了枚海莉斯几眼。

    “真是!”枚海莉斯攥紧拳头,不再出声。

    “既然他们不领你的好意,就随他们好了。反正你已经提醒过了。我们也走吧,为了感谢你治好我的手臂,我请你吃晚饭!走!”此刻司徒潋文的心情相当好,他挥舞了几遍那只恢复原样的手臂,受伤仿佛是很久以前被埋葬的事。

    “这里还有这么多散架的房屋碎片难道不用收拾吗?再说里面还压着我许多工具,不知损坏到什么程度……”枚海莉斯略带心事地说。

    “这些可以明天再收拾,你的工具我能赔的一定全赔上,现在还是先吃晚饭要紧。你来好好尝尝我的手艺吧!还有前面对你说了一些语气重的话,向你道歉。”司徒潋文郑重一鞠躬,是个锐角不满3度的躬,但诚心还是很充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