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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已暗了下来,皇宫城墙高高地将外边的天空阻隔,高高低低的琉璃瓦屋檐在夜色中巍峨耸立,一对巡夜的士兵走过去,“嘎”一声响,惊飞古树上的一只乌鸦。

    朝阳宫门口的花笺大红灯笼在风中摇摇晃晃,透出暗淡的光。

    两个御前侍卫分侍朝阳宫两边,听到殿内传出的销。魂的shen吟声,个个面红耳赤,却装作不闻不知,像两尊雕像般伫立两侧。

    远远地,刘德全从远处提着宫服下摆往过来跑,边跑边擦汗,一脸慌张的模样。

    那两个侍卫看见他,忙行礼道:“刘公公。”

    刘德全也不理他们,几步跑上台阶,听见里边粗重的呼吸和娇软的shen吟,不由得一愣神。然后焦躁地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在“朝阳宫”那块牌匾下,抄着袖口来回踱步,不时抹着汗从门缝往里边看。

    不过片刻,他便坚持不住了,他能等,那阎王爷可不等人啊!

    王上看起来对那贱婢不一般,要是那贱婢死了,以惜夜杀人不眨眼的性格,不知道要杀多少人呢。想到这里,他索性豁出去了,尝试着趴在门口喊道:“王上,王上!出事儿了……”

    惜夜此刻大汗淋漓,他如草原的野狼般,双目殷红,毫无怜惜地蹂-躏着身下的女人,听到门外的动静,他不悦地捏起眉头。

    “……王上……”

    苏樱樱娇喘吟吟,正沉浸其中不可自拔,却觉得身体一凉,身上那男人猛地离开了她的身体。

    她不适地shen吟,睁开眼睛发现惜夜已经抓起黄袍披到身上,她嘤咛一声,抓住惜夜的袍子,双眼迷蒙:“王上……不要走……”

    惜夜冷冷一甩手,苏樱樱差点被摔到床下来,惜夜厌恶地看她一眼,然后抬头看向殿外,拿起锦黄外袍披上,又看着床上瘫软如泥的女人,眼中露出冰冷的嘲讽。

    他一拍手,后殿走出来一排宫女,替他擦洗污秽,穿戴好衣衫。

    然后沉声道:“宣刘德全进来吧。”

    立刻有小太监去宣刘德全觐见。刘德全忙慌慌张张垂首进来,一眼瞧见床上的旖旎,也不觉惊讶,只是唤了几个小公公过去将通体滚烫,仍然在幽幽shen吟的苏樱樱用毯子裹了往殿外抱去。

    “真是越长年纪越没分寸,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他一脸不愉,薄薄的嘴唇殷红中带着冷厉,他一边随那小宫女整理衣衫,一边开口问道。

    刘德全抹了一把汗,战战兢兢答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个香奴,她……”

    惜夜一听是关于香奴的消息,眼中寒芒一闪,抬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宫女递来的茶水,闲闲地抿了一口,冷笑道:“刘德全,母后是怎么教你的?为了一个小小的奴婢来惊动本王,本王看你这脑袋是不想要了吧?”

    刘德全听惜夜这么说,眉头一皱,莫非自己猜错了?难道王上对那女奴根本没兴趣?自己竟然就这么冒冒失失闯进来坏了王上的好事,加上方才自己私底下通知太后的事,王上还心存芥蒂,说不定就借这事把他给办了!

    这么一想,他后背冒了一层冷汗,忙跪倒在地:“王上息怒,王上息怒啊!老奴不是有意打扰王上的,只是福寿宫那边出了事,奴才觉得要跟王上说一声,这才扰了王上兴致,王上恕罪……”

    听他这么说,惜夜心头一沉。

    这刘德全也是身边的老太监了,若没什么大事,定然不敢来惊动他,于是他敛了笑容,正色道:“说吧,那丫头怎么了?是不是又触怒了母后?”

    “回王上,那女奴不知死活,不但不肯配合姑姑们检查,还撞柱寻死,这会儿已经被福寿宫的姑姑们拖到后殿去了!”

    “啪——”

    茶杯跌倒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屋里的宫女太监被那一声巨响吓得魂都飞了,全部惊慌失措,噗通噗通跪在地上。

    “你说什么!”

    惜夜一下站起来,有些愣了,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上脑门,一时呆愣不知该想些什么,前一刻钟她还在他面前像一头倔强的牛犊一样跟他顶撞,怎么这么一会,她就出事了?

    刘德全也吓得魂飞魄散,磕头如葱:“王上息怒,不过这会她还有一口气在,但是女婢是没有资格传太医的,奴才是来跟王上说一声,讨个主意。”

    他飞起一脚将刘德全踹翻到地上,俊美的脸庞充满杀气,他像一头嗜血的猛兽般怒吼:“该死的奴才,她要是死了,我让你们全部陪葬!还不快去传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