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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撞得差点摔倒不说,还要被骂,曹子期顿时大怒,身子都还没转回来便骂道:“娘的,你撞人还有理了?”

    撞到曹子期的也是一个的十七八岁的少年,此人一身青色锦衣,头发疏得油光水滑,脸上五官生得颇为俊秀,就是感觉脂粉气重了一些,再加上他手里还拿着一柄折扇,活脱脱就是一个纨绔公子。在他身边,还呼拥着六七个身穿青色衣衫的少年人,一听到曹子期敢回嘴,所有的目光便都瞪了过来。

    “咦?这不是曹家这一代的修真独苗吗?”有人认出了曹子期。

    “曹家又怎么样?一个没落的世家子弟,竟敢骂我,聪明的就快赔罪,不然,我今日定叫你掉一层皮!”锦衣少年一脸狂傲的道。

    此时曹子期已经转过身看清眼前的情况了,认出了这锦衣少年的身份,心里正在感叹:“真倒霉!怎么会惹到这个疯子。”

    秦越却不认识这帮人,只是从对方衣衫左胸上的‘七’字,知道他们是七仙门木宗的弟子。当那锦衣少年口出狂言时,秦越便觉得血气上涌,眼睛一直紧盯着对方,只等曹子期一句话就要动手。哪知等了一会儿,仍不见他出声,不由得侧头望去,却看到曹子期脸上虽有怒意,但更多是无奈。

    秦越以为他害怕,便传音问道:“怕什么?反正除了在试练堂,哪儿都不许斗法,大家比拳头而已,莫非他们都很能打么?”

    “唉,不是,这拿折扇的混蛋我们惹不起。”

    “啧!这种事打完再说,又不是我们没理,大不了动手时不打他就是。”

    两个打对方六七个?曹子期不知道秦越哪来的信心,正犹豫着,对方有一个少年不耐烦了。

    “姓曹的,叫你赔罪听见没有?想挨揍么?”

    “又没撞到你,你小子在一旁鬼叫什么?”秦越忍不住接话了。他话一落音,立即便感到有数道神识扫过他的身体。

    “你是谁?”这帮人平日里欺负人惯了,谁碰到他们都缩脖子,此时见到突然冒出一个口气不善的,心里便有些顾忌。

    “废什么话啊!你们管我是谁呢?既然不想讲道理,那就讲实力!被打趴下的自己认错!”秦越真的不耐烦,觉得这帮人还比不上南匀县的小混混。

    听了秦越的话,那锦衣少年顿时脸色发青,用扇子指着秦越大吼道:“别管他是谁,给我上,往死里打!”

    这帮少年弟子问秦越那一句,不过是下意识的行为,他们心里根本没把秦越和曹子期放在眼里,此时听到锦衣少年的话,便立即散开扑了上来,看样子好像还怕秦越他们跑了。

    曹子期一见事已至此,也不再犹豫了,对着最近的一个人就冲了过去。他刚踏出第一步,就觉得耳后风声闪过,只见秦越的身子像只豹子一样扑了出去,等到他第二步踏出时,便发现他锁定的目标已经被秦越踹到一边躺下了。

    秦越展开鹤舞术飘忽的步法,闪、转、腾、挪之间,对方六七个人没一个能摸得到他一下。随着拳拳到肉的击打声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几个来回之后,场中除了秦越,还能站着的就只剩曹子期和那个锦衣少年了,而两人此时的表情也都是一样的痴呆。

    修真者的眼力远比普通人要强得多,可是,眼力跟得上,不代表手脚的反应也跟得上。现在躺在地上的几名木宗弟子,他们每个人都能看清秦越的步法和动作,但就是避不开秦越的拳头,两年的鹤舞术,秦越果然是没白练。

    “道歉!”秦越脸不红、气不喘,盯着锦衣少年冷冷的道。

    锦衣少年被秦越这句话拉回了神,随即便后退一步放出了护身真气,看向秦越目光中全是怨毒:“想我道歉是不可能的,你敢说出你叫什么吗?”

    虽然从曹子期那知道这锦衣少年来头不小,但见此人竟然敢无视七仙门内除试练堂外不得在其它地方斗法的门规,动用真气放出气罩,秦越心里还是微微有些吃惊。不过既然已经动了手,他可不是遇强就缩头的人,此时见对方又来问他的姓名,眼珠一转,便答道:“有何不敢?我姓黎,名叫大野,有本事来寻我便是。”

    这时,曹子期走上前,说道:“今日先不说是谁撞了谁,只说你用真气将我推开便是犯了门规。现事已至此,我也不多说了,你若是不服,还想来找麻烦,尽管来找我曹子期,和我的朋友无关。”说罢,拉着秦越转身离开。

    由于他们是在大街上打架,此时周围已经聚了不少人,不停对着他们指指点点。锦衣少年何时在人面前丢过这样的脸?看着几个慢慢从地上狼狈爬起的本宗弟子,脸上气得青一阵白一阵的。嘴里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曹子期、黎大野,我记得你们了。”

    秦越他们走后,在打斗现场一旁的巷子口,一道蓝色的身影也退了回去。

    回文曲峰的路上,曹子期兴奋的问道:“秦越,你刚才用的是世俗界的武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