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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蒙面人扎好布袋,转过头来对裴继宗问道:“看到老子拿你的银子,心里痛不?”

    “不不痛!大侠您尽管拿走,只要放过小的就好!”

    “嘿嘿,你倒是会讲话,你不是贪钱么?就是要你试试这心痛的滋味!不过老子不白拿你的银子,也叫你见识一下老子的手段!”

    说罢,黑衣蒙面人也不回头,只是拿剑的手腕向后那么轻轻地一翻,泛着寒气的剑身突然闪现出淡淡的剑芒,如一道匹练般地划向他身后七尺之外的圆木桌。

    噗!的一声轻响过后,那厚重结实的、用上等红木做成的圆木桌便从中间整齐的分了开来,紧接着哗啦一下散在了地上,而那黑衣蒙面人的动作如同是在切一块豆腐一样的轻松。

    收了剑势,黑衣蒙面人盯着看傻了的裴继宗,冷冷的道:“你若是心里还想着来抓老子,须得掂量一下自己的脖子是否比这红木桌更硬。告诉你,老子若是想来杀你,随时便可来了,你请的那帮废柴打手和养的恶犬,在老子面前屁用都没。今日暂且放过你,若是日后再听到你祸害别人,老子便来将你削成个人棍,再送你去见你那倒霉老爹!”

    裴继宗一听小命保住了,不管对方说什么,只一个劲地点头称是,却看到黑衣蒙面人将床上的被子一把扯了过来,对他道:“抓好了,塞进嘴里用力咬住!”

    裴继宗茫然不知所以,只得老实照办,抓起被角塞进嘴里咬着。

    “今日虽不取你狗命,记号却是要留下的,免得等过了今晚你这厮儿没了记性!”黑衣蒙面人说罢,伸出剑尖在裴继宗头部右侧轻轻地那么一挑,裴继宗的一只耳朵就掉了下来。

    “唔!”

    裴继宗霎时间痛得眼泪鼻涕直流,想嚎出声来却又被棉被堵住了嘴,这下他才明白秦越要他咬住被子的用意。没等他吐出被角来哀嚎,那黑衣蒙面人用剑身平平的在他后脑一拍,裴继宗便同他的四姨太一样晕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黑衣蒙面人便不再停留,弯腰拎起了装满银锭的布袋,提到腰间轻轻地一晃后,那沉甸甸的布袋就凭空消失了。然后他走到屋子外,不见有什么动作,整个人便向着大院围墙之处高高的腾空跃起,身子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后,落到了围墙之外,紧接着身影再一晃,便消失在了黑暗的夜色之中。

    午时刚过,秦越来到了柳元承的家。柳玉已经等候在家里了,陪着她的还有一个丫鬟,牛小宝却是不在。

    一别两年余,此时再见二人都很激动,心中的情绪都是极复杂的。本该十分亲近的两个人,却因为造化的作弄而不得不刻意控制自己的感情,而体形外貌的改变也让彼此间有了更多的陌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