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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织田作!”

    “织田作!”

    “咦,怎么好像有两个织田作的声音?”

    “笨蛋,小心是陷阱!”

    “对哦,千鹤姐,千鹤姐!我们可以睁眼了吗?”

    “呃,呃,你们还是再闭一下吧。”我干巴巴地回答,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也闭上。

    但是这群孩子第一个反应不是去看织田作而是听我的话闭着眼,莫名让我有种感动,就像明明有摄政皇太后在,众臣居然还先听了我这狗皇帝的话一样……呸呸,什么烂比喻!

    左边先一步进入车厢的是大织田作,我看着他的脸,突然明显感受到了时光的流逝……这个织田作之助是不是30了,不会吧,时间线拉得这么后的吗?还是说只是这个人一直不刮胡子,所以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长了不少?

    大织田作看到车内全员无恙——不,应该是都没死,孩子们灰头土脸的,最大的那个孩子大概是一开始想护着别人,被打得脸肿得老高,其他的孩子在方才公车蛇行的时候也磕磕碰碰到了不少地方。本来公车的容载量就不大,我选择的又是蛇活这种造成对方出血量较大的攻击方式,血和其他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洒满了车厢,分不清是谁留的血。

    之所以没选择使用猫爪偷心,主要是因为在夺走心脏后,人似乎还能活动几秒,这几秒时间给一个手中有枪和炸弹发信器的敌人来说,已经足够做出些无法挽回的事了。

    两个织田作都松了口气,他们似乎竭尽全力地奔跑了好半天,呼吸混乱得不行。

    只是年长的那个织田作看到车内血腥的场景后,下意识地先对上了我的双眼,那份担忧——不只是担忧我的伤势的担忧,毫无阻碍地传递过来。

    我对他点了点头:

    “我没事,车上有炸弹,先带孩子们离开。”

    然后又对五个孩子喊了一声:

    “大织田作来救你们了!不怕啊,但是还是不准睁眼!”

    我好努力地在呵护祖国的花朵啊……虽然会阻挠祖国花朵健康成长的限制级场景是我造成的。

    “大织田作?”

    “笨啦,另一个就是小织田作了!”

    “织田作!千鹤姐她受伤了!”

    大织田作和“小织田作”对视一眼,那种我所不能理解的心灵交流类似产物似乎就完成了,年轻的那位迅速地进入车厢,一口气又背又抱着两个个受伤比较重的小崽子,迅速地撤离车内,期间另外三个没怎么受伤的小孩子也被拎到了公车门口。

    而年长的织田作迅速蹲下,撕破自己的衬衫,将布条缠在我的肩膀上,为我做了急救包扎,我虚握着发信器,在他的搀扶下站起身。

    “睁眼!跟着小织田作,阿不是,织田作哥哥走!”

    差点被带偏了!

    因为不知道炸弹的量有多少,能尽可能地跑远才是正确的选择。

    等我们一行八个人都顺利远离那辆绿色小型公车后,我才松开握着发信器的手。

    发信器顺着重力的牵引,砸落到地面上。

    随后公车——我们几人不久前才置身其中的地方——发生了巨大的爆炸声,孩子们被两个织田作护着,我却使劲扭过头,看着公车在爆炸的冲击中飞离地面,然后摔到路边,玻璃破碎与钢铁弯折的声音不断响起,但更刺耳的还是灼烧一切的烈火咆哮的声音。

    我很讨厌火,也讨厌热浪扑面而来的温度,但我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直到大织田作伸出手,遮住了我的眼睛。

    “别看了,千鹤。”

    “嗯。”我抿了抿唇,将视线收了回来,“快离开这里吧。”

    虽说离开,但其实上我们并不知道应该去哪——听大织田作说,孩子们先前住的地方是太宰治专门挑选的黑手党门下的事务所,为的就是避免孩子们被盯上这件事,但现在看来这个计划并不完美,如果没有我,五个孩子就要死在这里了。至于孩子们原先住的地方,一个西餐厅,就更加不用说了。

    “西餐厅的老板,是我的朋友。”大织田作缓缓地,像是要把肺中全部的空气挤出去那样呼吸着。

    我们都知道那个老板是凶多吉少了。

    沉默一瞬间蔓延在“大人”之间,但这里不止我们,连灵魂都还是未定型的孩童也在其中。

    “织田作,大叔他真的……?”

    最年长的孩子咬着牙,忍着疼痛和泪水询问道。

    然后不知道是哪一个小孩子说了一句“织田作,我好害怕”,大家都纷纷抱住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个织田作,年轻的那个织田作有些无措——不,就我感觉来说应该是非常非常无措了,前杀手僵硬地挨个摸了摸小豆丁的脑袋,就像之前他摸我的脑袋一样,眼神飘来飘去,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大概是他唯一比较熟悉的人了。

    而我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同情眼神。

    干嘛,他们我一个都不认识诶!

    我也需要有人来解释一下现在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