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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买东西,还需要让你这个小侍女指手画脚?”

    楚千里接过老板包裹好的绣花鞋与木簪,丢了几枚钱,转身便走:“再说,你不喜欢不代表我要送之人不喜欢,每个人的品味是不一样的,木簪有木簪的朴实无华,本太子自然知道此簪配得上什么女孩。”

    湮儿撇了撇嘴,亦在碎念念,什么朴实无华,分明是为了省钱买了最便宜的。低头看着被匕首划破的绣花鞋里露出两只雪白脚趾,湮儿怨气更浓。

    楚千里过分了,明知她的鞋子划破,亦在她面前买一双绣花鞋来刺激她。虽然刚才嘴上说的不要,难道楚千里就不知道强硬买了送给她?

    她虽然会推辞,但是半推半就间也就接受了。

    莫非这双鞋和木簪是买给牧白薇那个狐狸魅子的吗?想来便是,此时南下队伍中女人唯有她与牧白薇那狐媚。

    楚千里这个色胚子,到现在还惦记着牧白薇,实在可恨。哼,就让你惦记着,只要她湮儿当楚千里一条金丝玉软,就绝对不会让楚千里这个色胚染指牧白微。

    兜兜转转了一圈,楚千里又买了一些酒,不少黄瓜,众人亦没有在衡州港停留的意思,便都上了船。

    手拿绣花鞋与木簪的楚千里依在门口,啃着黄瓜,咔嚓,咔嚓之声很招人厌。瞧着从衡州港上船之人不少。

    有挑担货郎,有腰挎大刀的江湖侠义之士,有那飞扬跋扈的俊朗公子哥,身边环绕燕环肥瘦。不过那等胭脂俗粉比起湮儿和牧白薇差的可不是一丁半点。

    还有那一袭青衫,手持纸扇说那人间大道理亦能吟诗作赋的文人雅士。当然还有那背负大刀,肩抗两根翠绿竹竿的齐甫。

    楚千里呵呵坏笑,再配着吃黄瓜带来的卡蹦脆,越发的招人心烦。

    无趣的湮儿低垂着凤眼,玉指捻弄青丝,无精打采依在房门另一边,左一白衣猥琐啃黄瓜,右一白衣低头玩青丝,就好像那一对除夕的门神年画。

    湮儿本来低头依旧瞧着那破损的绣花鞋有些焦躁,却被楚千里不怀好意的笑声惹得抬起脑袋,凤眼瞥了一眼太子殿下:“楚千里,你烦不烦,要吃便吃,要笑便笑,边吃边笑很招人厌烦的。”

    “你管我?我看你是在心念念我的黄瓜了。”

    楚千里抹了抹嘴,眼睛贼溜溜的瞧着湮儿朱润小嘴,便把仅剩的半截黄瓜递给湮儿。

    他翻了翻白眼:“吾知道本太子吃黄瓜,未给你一根,你心有不悦,喏,还剩下半根给你了。”

    “哼,你吃过的给湮儿,湮儿还嫌弃上面有你口水呢。你怎不把新鲜黄瓜给湮儿一根吃?”

    湮儿可不给太子殿下面子,努了努嘴,继续低头,愁眉苦脸瞧着从绣花鞋里面露出的两根脚趾。

    楚千里收回黄瓜咬了一口,嬉笑:“不吃半截,想吃整根。”

    “湮儿,我也想让你吃整根,可人多,即便我是太子,亦不好意思啊。”

    湮儿没抬头,心里肺腑不已,无非就是一根黄瓜,楚千里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无非就是小气,不愿意给而已。

    “湮儿,你想吃黄瓜,以后本太子可劲给你吃,那时湮儿可要可劲吃,越吃越香,流连忘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