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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忱。

    傅司礼总觉得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可又实在是想不起来,吩咐小七打听北国谢忱的消息,谢忱的遭遇着实和他像的很,难免多了几分关注。

    “傅司礼——”

    太傅一连叫了两遍都不见傅司礼回应,旁边的三皇子魏子游用胳膊肘怼了怼他,小声提醒道,“司礼!太傅叫你呢。”

    傅司礼恍然间回神,抬起头对上太傅的眼神,低头行礼,“回太傅,司礼在。”

    太傅年过半百的年纪,精神矍铄,耳旁的鬓发已斑白,目色有些严厉,“司礼来的晚,考核成绩还算可以。”

    傅司礼挑了挑眉,不枉当初永安王爷日日安排他在书房抄书了,记性还算不差。

    “再过些天就是上日春节,温书至五天后即可不用再来温书院,这五天日日与我背过书即走。”

    太傅又交代了些事务这才回了屋内,太傅一走,院中就热络起来,开始交头接耳。

    “大哥今儿个可就不用给太傅背书了,早知道我替他去了。”

    “你可小心点别被大哥听到了,阿诃伤成那样,可要好好照看着些,大哥哥听见又该训你了。”

    “幸好有阿诃在,不然伤的就是就是你的腿!”

    魏子殳撇了撇嘴,不以为意。

    傅司礼听出些端倪来,拉着魏子殳道,“你们说什么,阿诃怎么了?”

    三皇子解释道,“昨个下午我们骑马,子殳的马惊了,一路竞跑,阿诃上去把子殳护下来的,腿也受了伤……”

    傅司礼心有些慌,松开魏子殳就跑出了温书院,任凭其余人喊叫都听不见了。

    一路狂跑到训练场,这才恍然惊觉自己没拿腰牌,进不去训练场。两旁的看守拦着他不让进去。

    傅司礼没辙,只好朝帐篷喊,“阿诃——”

    二皇子魏子安从帐篷里出来,眉峰间英气不减,食指在嘴边噤声提醒道,“阿诃刚刚歇下。”

    傅司礼心里乱作一团,心里掐着疼,白衣出事他竟然不是第一个知晓的,心里窝火又心急,奈何二皇子身份摆在这里,话都说在这个份儿上了,也只好默默应下,“参见二皇子,打搅了,司礼改日再来。”

    这一路走的虚浮,回到温书院的时候才想起来太傅刚刚交代过,书背过了才可离开温书院。

    傅司礼犯了错,跪在院中,脱下了貂皮披风,太傅拿出藤鞭。

    太傅严厉,对于手下留情没有什么尺度,藤鞭带着倒刺,五鞭子下去满背的伤痕,鲜血淋漓,傅司礼的额角都冒出了汗。

    太傅厉声教训道,“司礼,这里是国都渚阳,日日都要守着规矩,这可比不得邕宁日日撒欢!”

    前些日子不在,第一天点卯就迟到,就算是没有交代规矩也就罢了,今日刚刚交代完规矩,又撒欢跑了,简直不成样子。

    太傅心里着实气。

    傅司礼跪着低头行礼,“太傅教训的是,司礼记住了。”

    太傅叫傅司礼起来,又交代了几句回了房中。

    傅司礼穿上貂皮披风开始温书,半个下午的背书时间硬生生的让他挤到一个时辰里。

    “太傅,司礼来背书。”

    太傅放下手里的书,看了看沙漏,目色带着些怀疑,同意傅司礼开始背了。

    傅司礼一心想着离开温书院,将这本书的内容背的滚瓜烂熟。

    太傅听后不禁称赞,“司礼悟性高。”眼看着来了个聪明学生,太傅舍不得让他离开,总想开点小灶,太傅从书阁里又捞出一本,扔给他,“半个时辰,说说你的看法。”

    傅司礼心里发急,却也只好安下心来翻看这本书。在邕宁永安王府的时候,从小就被永安王爷拉着看书,养成了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领,如今看起书来当真是飞快。

    半个时辰不到,傅司礼拿着书向太傅阐述他的看法,“本书讲述自古以来南北两国的发展局势,司礼认为,南北两国对立弊大于利,只有互通有无,才可推进各国发展,况且南国重文,北国重武,两国互通也未尝不可。”

    太傅点点头,如今敢这么大胆阐述自己看法的人不多了,眼前这个邕宁世子可是一个人才。傅司礼心中的看法和见解远在于这些皇子之上。

    太傅还想再说些什么,其余皇子已经准备过来背书了,只好作罢,放傅司礼回去了。

    傅司礼一路赶往闹市裁缝铺,上回给白衣订的衣裳该做好了,从裁缝铺收了衣服结了账又去往福临酒楼打包了几个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