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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渝面山上,一座落在某个洞天石外的院圃里。天虽沉了下来。坐于院中赏日落的清风少年却仍坐在外面,望眺远方,思绪渺渺。

    夜晚清风,浸人心骨。

    忽然,一个摇摇晃晃的醉影闯进了他的眼帘。

    少年一愣,连忙起身疾步到醉影身边,忙搀稳她。真害怕她会摔倒!看到子浅怀中抱着酒坛,小一忍不住皱了眉责声说道,“你怎么喝起酒来了!”

    他虽有饮酒的嗜好,可也不希望看到子浅饮酒。因为他知道,饮酒伤身!

    说罢小一夺走子浅怀中的酒坛,凑往鼻尖嗅了一嗅,一股清水夹着清风的味道瞬间在他鼻尖散了开来。

    小一傻了半秒,随后真是哭笑不得,“你往这酒坛子里掺清水?还将自己给喝醉了?”

    “你给我。”子浅仍是醉态,倾身一把抢回坛子离开小一的搀扶。

    子浅拿到酒顺手又仰头大灌,饮了一口子浅立好身子微微侧过头冲小一一笑。

    借着月色,子浅如清水般清莹的眸子,在那一瞬顾笑时似闪过了万丈风情!

    小一傻住了,只听子浅带笑说道,“难道你不知道,有时醉人之物并不在酒吗?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刚戾惩了一个坏姑娘,小饮一坛怎么了?”

    说罢子浅长吁了一口气,反手便好好将酒坛抱于怀中转过身,继续往前走接着说道,“这一个多月我就先住在你这了。避避风头。”

    小一听闻赶上子浅的醉步,对子浅打趣道,“你又干了何石破天惊的大事,跑我这避风头?”

    打趣间两人已进到了院圃里,子浅醉步到石凳边,坐好了才开口回小一。

    子浅摊坐在石凳上,醉醺醺的撑着脸,嘟起个嘴似一个小孩在发牢骚,满不在乎说道,“我把温仪身边的那个青儿给收拾了一顿,就只是现在不想待在将军府罢了。”

    “什么,你将温仪身边的姑娘给打!”小一听说了不免吃了一惊,惊道,“你可知她与顾子身边的丹龙是何关系?”

    不等子浅开口小一又说,好似打了青儿的后果有多可怕似的,“当初顾王府的小世子,与将军府的温姑娘两人让天下德高声望的德云大师给带进了密林中修习,天下人人皆知。而丹龙又是顾王爷精心挑选给顾子的暗影,从小便随在顾子身边。那个青儿更是自小便与温仪相伴!顾子与温仪自小便相识,你可想而知青儿跟丹龙的关系不一般,你打了青儿,丹龙肯会轻易放过你?”

    “我怎么知道她跟丹龙有一腿。”子浅撑着脑袋声音喑哑的说,似抽噎了一下,“可那又怎样,难不成他还真敢动我?”

    听闻小一的喉咙像是被噎住了,一时说不上话。

    一句‘难不成他还真敢动我’在小一心中回响着。心头很不是滋味。

    子浅轻轻溜动眼珠往旁边安静下来的少年看了一眼,又漫不经心说道,“我知道,你是在提醒我注意一下他们俩。”

    子浅左手撑累了,换了另一只手撑起,继续说道,“你知道吗,还是温仪告诉我的那些关于顾子的事。从她的言行中,我知道她是个性情中人。”

    “所以你是觉得温仪不会做偷鸡摸狗的事。”小一突然开口接道,“还是说……”说到这小一一往温柔的眸光划过一道精光,“你相信顾子不会负你?”

    子浅没说话,小一便就顺势问道,“那你对倾朝世子,顾世子,可有感情?”

    “没有!”子浅答得十分干脆,没有一丝考虑。

    子浅换了一只手撑脑袋,小一并未看着子浅说这话时是个怎样的表情。一向温和的他,看到子浅这般态度,心头竟起了无名之火,反唇咄咄逼问,像是在严厉斥责一个沉迷于爱情中患得患失的小姑娘,“你还敢说没有?你说醉人之物不止干酒,那你说你是为何而醉?想必你是看到温仪知书达理、落落大方,觉得温仪跟顾子在一起才是天经地义的事而心醉罢?”

    子浅被戳中心头,鼻头又不争气的酸了起来,只是没说话。

    难道在爱恋中总会使人有患得患失的感觉吗?小一看到子浅这副样子心里不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