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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应该带着祝福降生的孩子,因为遗传了稀有得能力而被人惧怕,出色的外貌最终给她带来了灾难。

    山村贞子于1966年夏季失踪,至今仍未找到她。

    日本每年都会有失踪人口,多是被生活压垮绝望的人,山村贞子的失踪被认为是负担父亲的疗养院的费用压力过大寻死。

    可是,山村家并不缺钱,山村贞子父亲的医药费,都是由家中的存款支撑着,并且很富裕。

    贞子的父亲也不相信自己的孩子会自杀,因为他们最后见面时,贞子还笑着说起她参加话剧社的事,她被选中可以担当主角之一。贞子是那么的喜欢着话剧,怎么会想不开。他在活着的时候,并未放弃过寻找贞子。

    然而,贞子的父亲还是因病逝世了,自那不久之后,便是天花病毒的爆发期,贞子失踪的事就这么沉入了海底,再也没有人关心过了。知道当年事情的人基本找不到了,只有报纸上草草留下了寻人启事。

    从1966年到1991年,整整25年的时间。

    天花爆发带走了很多人,而录像带每次寄出的位置,都是天花爆发的重灾区。

    汽车在高速路上行驶着。

    日轮开车载着月见去往事发地点,因为是工作上的事情,事务所又不能长时间没人甚尔被留下看家,童磨想来却因为上学日来不了。

    “山村小姐在出事前并不是天花的携带者。”月见回忆起录像带中的点点细节,“那个时候在录像带中与山村接触的人中,有一个人是高烧状态。”

    月见恍然大悟,如果事情是这样的,那么一切都能连贯起来了。

    月见:“那个高烧的男人才是天花的携带者。”

    那个男人的所作所为如果不是她阻止了,后续可能会越演越烈,尤其是在1966年这个思想还落后的年代中,女子遭遇了侮辱,多半都会沉默不语然后轻生。

    一想到那个男人,月见就觉得当初暗示他不能人道的惩罚太轻了。

    重要的是,事情是发生在录像带中,也就是说,这件事已经是发生过的了。果然,录像带中她给予那个男人的惩罚还是太轻了。

    一直以来,人们只知道自己是黑色录像带的受害者,却没想过,录像带的本身也是一个受害者。

    知道这些讯息,那么想要锁定录像带中的疗养院就简单多了。

    1966年还在的疗养院,位置偏僻,并且是最先爆发过天花病毒的重灾区,很容易就能锁定位置。

    早已荒废闲置的疗养院被树林环绕,院子的石砌外墙上布满了破败感。

    木制的大门早已朽烂,摇摇欲坠的倚靠在墙边。

    大厅内,破碎的瓷砖下冒出的杂草铺满了地面,地上还留有损毁朽烂的长椅。墙皮早已脱落,露出了内部被白蚁蛀空的木质结构。破碎的窗户摇摇欲坠,掉下的玻璃撒在了地上。

    月见根据自己的记忆,找到了录像带中自己住的那间病房。

    摆放着铁架子床的房间,用以撑起铺盖的床板已经烂碎了,唯一完好的一小块墙壁上布满了霉斑。

    “月见怎么了?”日轮注意到月见驻足在一间病房内,跟着走进来打量着病房问道:“你找到井的方位了吗?”

    这里实在是太偏僻了,是尚未开发的地区。让他们在茫茫树林中寻找一口井,真的太难了。最后只能靠这所疗养院来锁定井的大概方位。

    月见曾在疗养院和井两边往返了一个月,只要看到熟悉的景象,她就能记起路来。为了更快去井边,她背起了日轮,在林间快速地奔跑着。

    鬼的速度很快,但是,即便这样月见也跑了一刻钟。

    “那个人到底是怎么把山村小姐带到这里的。”在前往井的路上月见思考了很多。

    一个普通人是如何将一位妙龄少女,从疗养院千里迢迢带到这片树林深处?没有引起任何人怀疑,加上那个男人身体上存在不健康的因素,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然而,日轮却说出了更可怕的事:“如果,那时不是一个人呢?”

    月见都想爆粗口了。

    有月见在,他们很快抵达了井的位置。

    那口井比他们记忆中更陈旧,周围杂草丛生,厚重的木板和石头上生出了一层青苔。

    月见将日轮放下,连忙去推那压在井上的大石头。

    日轮见月见动手,嘱咐道:“月见小心点,木板可能腐朽了,不要让石头掉下去。”

    压井的大石被月见一把掀翻到了一边,木板因常年暴晒淋雨已经脆弱不堪,石头挪开时,木板裂开了一点,发出咔擦的声音。

    为了防止裂缝加大,月见小心翼翼的挪动走了木板。

    黑漆漆的洞口露了出来,日轮从上往下看什么也看不清楚。

    “井太深了,我……”他的话因还未落下,月见已经一跃而下。

    跳下前,她还说道:“真的有!”

    日轮和月见是震惊的。

    1966年夏季开始,跨越了25年的时光,一个人为什么能在井底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