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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我怎么吼都没有人回答我,生死的画面在我脑海里播放了一遍。

    我拿起包就往外跑,等了好久,没有拦到一车。

    我现在很后悔没有学车。

    在我万分着急的时候,面前缓缓地划一辆保时捷,后座的车窗缓缓地降了下来,里面露出了一张脸。

    是那天点名见我的男人,他微笑着,“夏竹,抱歉,有些冒昧,但我还是想叫你名字,看你很着急的样子,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我送你吧。”

    我张望了来往的出租车,里面全部都有人,我纠结的看着他,“我回我老家,你把我送到高铁站……”

    “我反正没什么事情,送你回去吧。”

    “真的?”

    “我没必要和你说谎。”

    雪中送炭比无事献殷勤要感人肺腑。

    一路上我忐忑不安,一直在给我爸打电话都是无人接听,下了高速常月娥打来了电话,她疯了似的骂我,“你就是个扫把星,夏竹,你怎么不去死呢!!”

    我没功夫和她吵,着急得问,“我爸呢?”

    “在医院,第五人民医院,手术室里。”

    “什么?!”我全身开始哆嗦,“他,怎么了?!”

    “急血攻心,医生说能不能醒来还是未知的,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我没说什么。”

    “贱人!你去死吧!”

    常月娥大吼了一声,挂了电话。

    我着急的说:“去第五人民医院,麻烦你快点。”

    听到司机的答应我算是松了一口气,抱着自己的脑袋懊恼为什么要顶嘴,我明明已经听到他说话很急,如果我没有说最后那几句话,他说不定就不会进医院。

    就算我心里埋怨他,也不可否认他是我爸,我的至亲,和我道歉的亲人。

    “没事儿把。”

    男人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我牵强的摇了摇头:“没事儿。”

    车速很快,抵达了医院。

    我直接问了前台,他们告诉了病人现在在手术室,我飞奔着去,手术室门口,很多人站着,这就是生活中的医院,我挤进人群看到常月娥着急的站在最前面。

    我着急的看向常月娥,此时此刻的她,眼睛已经哭红,我问,“我爸呢?在里面?”

    他恶狠狠的看着我,抬起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我的脸上。

    脆生生的的一巴掌。

    “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如果不是你,老夏不会变成这样,如果不是你,他也不会被戴安娜那个贱女人骂,你和她一样,都是贱人!”

    常月娥骂的很对,是我把我爸气成这样的,全部都是我的错,他怎么骂都没有关系,只要我爸能醒来。

    手术室的们打开了,里面的护士出来大喊,“吵什么吵?不知道这里是医院吗?想吵回家吵去!还有你们也不懂得阻拦一下,不想让医生安静做手术了是吧!”

    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我在内。

    常月娥完全不顾忌的跑了过去,拉着护士的手问,“老夏他怎么样了?”

    在手术室里面的护士早就见惯了生死,也见惯了担心病人的家属。

    她呵斥,“你再这样子,我就不告诉你。”

    常月娥瞬间站好。

    护士翻看了一下单子温和的说:“夏国民马上出来了,在这等一会儿把他推到病房里去。”

    我和常月娥坐在三人间的病房里,默默的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