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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离歌双眸紧皱,呼吸一滞,指尖掐在掌心中,心头冰凉:“王爷,我是您八抬大轿太进门的王妃,您如此待我,难道不觉脸上无光!”

    “本王早已头顶绿芒万丈,今日无非是锦上添花罢了!”南承稷冷冽的眸子剜在张离歌身上,凉薄的唇畔带着浓浓的嘲讽。

    张离歌冷笑一声:“南承稷,世人皆谓你,天之骄子,国之栋梁,人之表率,如今看来,你不过是有眼无珠,猪油蒙心,枉为人夫,枉为人父!”

    南承稷闻言脸色骤变,推开殷若兰,一把抓过张离歌,刀削般的轮廓逼近她,阴沉道:“你这样的践人也配指责本王枉为人夫,枉为人父,自古叛国叛家者皆该不得善终!你不是想要救你的孩子吗?当然倘若你不想救,本王也不为难你,还会给你那个践种准备一副上好的棺材!”

    “好,我脱!”张离歌近乎嘶吼,旭儿就是她的命!

    她狠狠地推开南承稷,一步一步走出紫兰苑,宫闱之下,早就被殷若兰吩咐下人招来了很多侍卫仆人。

    张离歌站在红漆大门前,人人脸上都带着不自在,若不是收了殷若兰不少好处,他们可不想来凑这样的热闹,虽然王妃不得宠,但是再怎么样也是王妃,是张护国统帅府上的大小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是被她记恨上了,往后估摸着也没啥好果子吃。

    此时南承稷带着殷若兰也走了出来,下人们准备了桌椅和茶水糕点,殷若兰好整以暇地坐在太师椅上,十分得意地准备看戏。

    恐惧,不甘,愤恨,无助……张离歌浑身微微颤抖,指尖紧紧拽住裙摆。

    王府深院,紫薇言轻,朵朵凄凉!

    她双目紧闭,留下一行清泪,颤巍巍的纤手落到胸前的纽扣处,雪白的薄衫落地无声,却仿若活生生地从她的心头剥去尊严,凌迟般的疼痛,鲜血淋漓,满目疮痍!

    张离歌睁开眼,痛的极致是麻木!

    外衫扬尘,张离歌白皙的肌肤袒露在烈日之下,众人目光灼灼,南承稷眸光微沉,放在桌子上的手猛地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