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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了鳞甲护持,许玉扬只觉阵阵阴风扑面而来,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耳畔中那凄厉的哀嚎之声亦是更加凄厉,加之刚刚被那道红光击中,体内阳魂不稳,心中惧意徒增,不由自主的发出“救命”的一声惊呼。

    云舒此时那里还能管那么许多,一面抬起许玉扬的左臂画出一道金光护住身体,一面声音高声喝道:“还不快掐起指诀。”

    经由云舒这一声断喝,许玉扬才回过神来,急忙将右掌再次掐成指诀,说也奇怪,只待其之指诀掐起,便觉得一股暖流由其指尖处生出,经由其之手臂便往心口涌来,而那些墨绿色的鳞甲也再次将自己包裹起来。不过转瞬之间,身上寒意立时而散。

    且面前云舒所立的那面光墙也随之更亮了几分,而那些正向自己扑来的亡魂也纷纷撞在抢上被弹了回去。

    许玉扬抬起掐着指诀的右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揉了揉,“不是说有你在就没事了吗?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云舒的元神没好气的回答:“怕什么你有没有受伤,连一点皮都没破,鬼叫什么?”

    许玉扬哼了一声不再与之争辩,站起身来便又向前面的白玉牌坊走去,口中不无愤恨得说道:“我就不信了这个小小的牌坊还能拦住本尊不成?”

    此时却闻僧人开口道:“施主您究竟是人是鬼?”

    许玉扬顿时一愣,转过头来,愤然的道:“废话,您看本尊是人是鬼。”

    僧人眉头都没有抬一下,呵呵一笑:“小姑娘,看你这小小年岁,却还一口一个本尊的自称,我看你现在非鬼非人。”

    许玉扬心头一颤,怪不得这个和尚在一群亡魂之中尚且能够泰然处之,竟然能够看出自己与众不同,这也难怪,能在这一群亡魂之中盘腿打坐的怎么可能是普通人那!

    于是许玉扬绕道僧人身前向他看了看,但见其生得虎目狼眉,长期在阳光的爆嗮下已经显得黝黑暗红的面容上写满了久经风霜的刚毅与威严。

    而那名僧人此时也睁开了双眼,漆黑的双眸中闪出两道无比自信的目光,只是这么简单的对视了一下,许玉扬便只觉自己的眼前一花,一阵晕眩之后,阳魂便有再次飞出体外的感觉。

    耳畔中自己的声音冷笑一声,“和尚好修为呀。”

    而那名僧人也念了声“阿弥陀佛,小僧得罪了,还望神君莫怪。”

    “大师言重了,不知大师怎会在此?”云舒对于僧人的称呼也显得更加尊重了几分。

    “之前我曾在‘玄虚观’外见过神君。”

    许玉扬知道这是僧人与云舒在对话自己自然不必开口,于是保持沉默静静的听着只闻听僧人接着说道:“当时贫僧也觉得那‘玄虚观’有些蹊跷,只是碍于身份无法入内,当日却见神君由其中出来,见神君这肉身之上。”说到这里僧人顿了顿不再说话。

    云舒马上明白了那和尚是有所顾忌,于是微微笑:“大师但说无妨,我这肉身什么都知道,不必隐瞒。”

    僧人点头:“见神君体内魂魄蹊跷,贫僧以为神君也是‘玄虚观’中出来的妖人,后来向观中香客打探后方才知晓原来神君在观内大闹了一场。想来之前是错怪神君乐,加之刚刚与神君相见,贫僧自是信任神君的了。”

    许玉扬微微点了点头:“只是不知大师怎的又会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