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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乐房里。

    贺迟复杂的盯着章真背影,看她渐渐走远,消失在门边。薄唇紧抿,黑瞳情绪忽闪。

    贺夫人又推了他一下,戏谑道:“看你目光都笔直了,姑娘走远了还看什么?”

    贺迟收回视线,也不反驳自己的确在看,抱怨道:“奶奶刚刚怎么帮一个外人说话?我才是你孙子好吧。”

    贺夫人慢条斯理地转了转手指头的翡翠戒指,垂着眼,道:“小子,我不帮她说话,回头她觉得咱们说话冲,对咱家不满,看以后她还理不理你。还有啊,你刚刚那话说得太过了,你是帮了人家,可人家也没必要因为你帮,就跟你走是不是?”

    贺迟面色一赧,他自然知道这个理,掩饰般往沙发上躺下,哼了一声:“不理就不理。谁稀罕她,她那一身伤疤也别想找到什么好男人。”

    看那个梅什么的就知道,与其说是找她做女朋友,不过是想要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役。

    “你这话的意思是,你就是好男人?”贺夫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蒸腾的水汽氤氲了她表情,意味深长道,“好男人是不会让女孩为难的。”

    贺迟怔了怔,为难?他为难她了吗?

    贺夫人道:“你也是二十八九岁的成年人了,人家女孩子为难不为难你都看不出来?”

    贺迟身体动了动,望着天花板没说话,薄眼皮眨巴几下,坐直了,利索地站起身:“我去个洗手间。”

    傻孩子。贺夫人闻言目露无奈,是去洗手间还是看人去了,谁知道呢?心里一边想着孙子的态度,一边又回忆起年轻时和先生的点滴时光。

    贺夫人幽幽一叹,男人总是口是心非,若是都坦率些,把该说的话好好说出来,也不至于带着遗憾离开。

    而期待答案的人也不会徒留着回忆,抱憾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