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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里,贺迟不免好奇道:“奶奶,你为什么对那女孩的事上心?她是谁?”

    贺奶奶沉默。

    等了几分钟,贺迟心想奶奶是不会说了,可刚一转过头,贺奶奶开了口。

    “我年轻时…”

    贺迟头猛地转回来。

    贺奶奶被他这么囧囧有神的盯着,略无语,手一伸,把他脸挪开。

    叹了一声,继续说起来:“我年轻时,家里请了个先生教我练字画画。我猜,那女孩的老师就是我认识的先生。”

    贺迟惊讶:“还有这样的事?奶奶不会看岔了?”

    贺奶奶摇头,耷拉的眼皮,遮盖了充满回忆的眼睛:“他学识渊博,什么都懂,问他什么都答得出来,画得也好,温文尔雅,我渐渐和他亲近起来…”

    贺迟听着不对劲,忙打断道:“哎呦喂奶奶,我爷爷还硬朗着呢!你可不能朝三暮四啊!”

    贺奶奶瞥他:“兔崽子,想什么东西去了!那人大我一轮,就活着也八成躺床上起不来。那时最讲究门当户对,我就是再喜欢他……也不能和他在一起。”

    所以,是想喽。

    “是啊,奶奶要是和老师在一起,哪有我的出生?”贺迟道。

    贺奶奶又叹:“一段已经过去的缘分罢了。先生心里跟明镜似的,看出我心意,什么也没说主动离开。但二十多年前,我和他在一次画展上见了,当时他送了我一幅画,之后…”

    又不见了。

    得不到才遗憾,心里便总存着这点期望。

    贺奶奶又道:“先生,他有一个习惯,画完后一定会在角落画一片精致的梅花,那梅花也是非常独特的形状。不是所有人能画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