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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倾颜头一次鄙视起了那一群老家伙们,就知道自己享乐,长途跋涉的事情全部都交给了底下的少年。

    若是好好地教育还好,非要在这里捅娄子!

    夜倾颜已经快要气糊涂了,全然忘记,以往的生辰,夜倾九时来时不来,认不认识她的人都两说,更别说是知道她的脾气秉性,办事方式了……

    九歌嫌弃的眼神太过于强烈,以至于只有遇到九儿事情就乱的夜倾颜没有注意到,就连快到角落里的红衣少年都注意到了。

    羽七弦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放在别人身上的这种笑声能被成为爽朗,放到他的身上只能被称之为阴测测。

    九歌凝眸,这人不按常理出牌啊!其实仔细一看,羽七弦长得不错,应该说是很精致,五官长得恰到好处,给人阴惨惨的感觉不怪别的,就怪他的声音实在是让人不舒服。

    “好吧,本皇子承认,虽然不是什么奇珍异宝,却十分的别致,但,寓意是什么?”

    寓意是什么?

    “锦鲤有寓意,松柏有寓意,就连最最不起眼的兰草,送的出手,必定的意义非凡,那么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寓意?”

    他的看似委婉洗耳恭听,却是咄咄逼人,夜倾颜不动声色,羽枳,难道已经与圣渊结盟?

    九歌的默不作声,却像是无声的催命符,让众人的心里颤抖,顾难左手端着一个暖玉夜光杯,杯中清香的酒味儿随着他的摇晃慢慢的更为醇香,手不闲着,嘴也不闲着,他小声的嘟囔一句白痴。

    九歌翻了个白眼儿,顾难,他又在作死,到底雪无影为什么要送他这一杯酒?

    这回,九歌真的冤枉了雪无影,那杯酒,是顾难抢来的,真真正正的去‘抢’来的!只不过倒霉的不是雪无影,而是靠的再远一些的段锦之。

    “这是一个毛绒熊,不是贵国皇子随随便便用一个‘东西’就能称呼的!”九歌严肃了起来,家国大事,岂能放松,夜倾颜的事情,她也需要用心的对待,鸿栖国,不是随便的哪个谁就能侮辱的。

    “熊?寓意什么?难道……”羽七弦吃惊的捂了一下嘴,“愚笨不堪?”

    这话一出,数百道怨毒的视线聚集到了他的身上,人们的心底在哀嚎,到底谁教出来的熊孩子,自己撒着丫子往黄泉路上飞奔,还非要用条绳子把一群人拖在后面,顺便打个死结……

    九歌一个杯子砸了过去,正中羽七弦的鼻梁,羽七弦还未来得及收回惊讶的表情,被打了个正着,已经忍受不了接下来血腥事件的妇孺们,半掩起袖子,遮住了自家的小姐少爷们,紧紧地捂住他们的脸。

    “叫唤什么,这不叫流血,这叫做,红、光、满、面!”九歌掂起另一个杯子,作势继续往对面扔,羽七弦狼狈的仰着头,鲜红的鼻血像是蜿蜒的小溪一样,一直往下流。

    九歌下意识的望了望雪无影,惊异的发现他嘴角的弧度像是低了一下,虽然只是几毫米的细微差别,但是九歌依旧是觉得这个世界好灵异……

    顾难也下意识望了一眼雪无影,顺便撇撇嘴,什么时候雪无影要是也能这么狼狈,多好!

    聚集的焦点瞬间转移到了雪无影身上,远处的两个人瞬间垂下了眸子。

    压不住的惊叹从各个席座传来,一袭白衣的雪无影瞬间秒杀羽七弦。

    另一个席座上的人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抬起手,又放下,继续抬起手,紧紧地紧紧地,抓住了衣服的一角,暴露的青筋战栗,可想而知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九歌眯着笑,手里依旧掂着个酒杯,羽七弦心跳随着她的来回波动而颤抖着,一阵阵的凉意袭上心头,鸿栖国的皇帝,当真的就这么护着她?

    夜倾颜也是一阵怒火,没眼力见的,难怪羽枳的太子失踪,生死不明,即使是只有他一个皇子,也没能册封太子,愚蠢,原来真的是与生俱来!

    夜倾颜面儿上不显揾怒,却厌恶透了羽七弦。

    去换衣服的羽七弦没有看到后面的九歌露出的笑意,狡黠的像一个小狐狸,像极了那个人以前的样子!

    “能坐在这里的诸位,想必都不会像刚刚那……个形容词,愚笨不堪,那你们来说说,这……寓意是什么……”

    九歌托着下巴,悠闲地往嘴里送着樱桃,不由自主的蹙起眉,这丫的,哪里有葡萄好吃,夜瑾怎么就喜欢这个?

    皱起的眉头,让大殿又沉寂了下来,九歌撇撇嘴,这大概就像是高中的课堂上,老师提了个问题,“有谁回答?”死寂的沉默,然后继续,“没有人是吧,那么我们点名……”

    估计现在的他们,每个人心思现在都相通,别叫我别叫我别叫我!叫他们叫他们叫他们!老师讲老师讲老师讲!快下课快下课快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