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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烟轻现在听见顾难的名字就气愤。

    他刚要开口说什么,看到了九歌皱起的眉,咽下了想要吐出的怨念。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无忧无虑的沈烟轻还有什么顾虑不成?九歌一时间有些感慨,一种孩子长大了的感觉让她有些无语。

    “没事!”

    九歌翻个白眼,甩甩自己的头发,“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小院了!”

    “嗯。”

    九歌朝夜瑾使了个眼色,这么低落,没事才怪呢!

    夜瑾点点头,继续跟着九歌走,然后在拐角处停了下来。

    浮云盯着沈烟轻,沈烟轻也心不在焉的望着他,“你是来找老人家聊天的吗?”

    “哦!”沈烟轻眼睛一瞬不一瞬的眨着,明显的都没听见浮云在说什么。

    “今天老人家有点累了,如果你明天还有什么疑问要问的话,随时欢迎啊!”浮云笑嘻嘻的走开,哎,喝酒喝得过了点,现在有些晕,回去歇一会儿。

    这个小娃娃心思单纯,想要说的事情也不过是些烦恼,心里装不住事,还是需要有人去陪他聊聊天,解解惑。

    只是,那个人不是他这个老人家!

    沈烟轻回过神来,浮云早已经走远,他撇撇嘴,上次来他说时机未到,这次他说他累了,这不是欺负人嘛!

    算了,好烦!在寺里待着,一点都不比王府要心情好多少。

    “主子!”黑衣男子跪在地上,“人手已经准备妥当,不知什么时候去……”

    “事事都需要本王来操心,你们,还有什么用?”男子坐在草地上,靠着树,阖着眼眸,很是闲适的姿态,却依旧流露着尊贵的气质。

    “属下该死!”跪地的黑衣男子冷汗直流,他不敢有什么怨言,心底里的害怕与敬重已经让他自然而然的做出了反应。

    “算了,那你觉得什么时候去最好?”靠在树上的男子慢慢的睁开眼眸,似笑非笑的神色更加蛊惑人心。

    “属下觉得,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攻击,最是妥当!”

    “嗯?是吗?”男子伸手从旁边的草地上揪下一根草,泛着青色的指尖,看起来冰冰凉的。

    黑衣男子觉得他揪下的不仅仅是颗草,而像是,他的头。

    冷汗直流,不算太热的天呢,身上却早已湿透。

    “今天晚上!”

    “属下遵命!”

    望着落荒而逃的下属,男子勾勾嘴角,眼里一片冰冷,看来,训练,又要加倍了。

    再不好好的训练他们,说不定下次就坏了事儿,圣渊国皇城局势正紧张,稍有懈怠,将会万劫不复。

    夺皇位,他有这个能力,只是走了这一步,后来的计划都会被打乱。

    男子垂眸,这样的话,其余三国就会很警惕,再有什么动作,就难了。

    城儿,夜倾城,本王答应过你当上太子,就一定会说到做到,只是物是人非,我们之间的事情,不仅仅是当年本王做质子时两国的恩怨,还有,你杀我亲人之仇!

    九歌若是在场,一定会惊愕的掉了下巴,夜倾城心心念念的人,就是这种德行?一起走在桃花树下,虽然没有听清楚那段梦里的话,但是,她就是觉得那个十几岁的少年,就是他。

    这个男子就是圣渊国的轩王,当年圣渊国送往鸿栖的质子,被丢弃的废棋,凌轩亚。

    自他回国,圣渊鸿栖交好不过两年,剑拔弩张的局面又开始了。

    大战争,小战争,频繁的开始。

    域置身事外,什么都不管,传言,域的老皇上多年来一直在找他失踪的小皇孙。

    羽枳态度飘忽不定,不知道到底算是在帮谁。

    圣渊国的国力到底是不如鸿栖,这次战败,倒是意料之中的事。

    太子之位被各个皇子明争暗夺,即使是已经封王的几个王爷,都对这个位置垂涎不已。

    鸿栖这次的态度倒是令人难以捉摸,质子,难道夜倾颜也学习老一辈的人,为了百姓,息事宁人吗?

    只是,被抛弃过一次的他,倒是没有被他那个昏庸的父皇选上!

    凌轩亚眨着眼睛盯着树上的叶子。

    那个人到底这回要做什么?自己选荐自己为质子,他有什么目的?

    为国分忧!这话听一听,当着他父皇的面感动一下就好,信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王爷。”夜瑾望着躺在床上吃着苹果,毫无形象可言的九歌开口。

    “嗯,这个苹果有点酸!”九歌翘着腿,扭头望向夜瑾,“怎么,不是说了,叫我九歌嘛!”

    九歌皱皱眉,咔嚓,继续对着苹果咬了一口,酸是酸了点,但是还可以接受,吃着挺清爽的,就不浪费了。

    “有件事,是关于渝州的……”

    “渝州?墨语棠出事了?”九歌蹭的坐了起来。她对渝州的印象不多,就墨语棠一个,是不是他想回家了?

    “不是,是关于那次下毒的事……”夜瑾皱皱眉,这件事,本都翻过了,可是又找到了新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