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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黄药师喃喃自语地笑笑,随后就对若华道:“若华——那我们今天就去看看桃花——你有没有意见?”。

若华面无表情地瞪了一眼黄药师,也不言语。

“不说话就是没意见!那我们去——哈哈”。黄药师见若华不说话,马上这样说。

不说话就代表没意见?那是黄药师说出来让自己心安理得的逻辑——很多的时候,我们说出来的,都不是我们最想说的!我们最想说的,却只能烂在心里,不能说出来!

自从在“出马间”第一眼看到黄药师的眼神,若华就知道自己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无底的黑洞——自己在做什么,在想什么,黄药师似乎都了如指掌!这不是关键,关键是黄药师似乎从来都不屑关注自己!这种只有依附感的存在感让若华常常痛彻心扉。

黄药师在做什么,在想什么,她很想知道——不单单是因为自己藏在深处却早已被黄药师看穿的任务。

全然不知,好像也不是——好比现在,她知道了,在黄药师的心里,从此多了一朵桃花!

二人从客栈来到了马家渡古桑树下找到了曾晓丹的居所,黄药师叩门。

门并没开,却传来一个悦耳、沁人心脾的声音:“是谁呀?”

黄药师使了个眼色,若华开口说道:“我们是外地人,路经此地,一路行走口干,想讨口水喝——不知方便不方便?”

门开了——说话和开门的正是桃花!

黄药师此时已是心潮澎湃,手心也已沁出汗水!面对桃花,他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自若。还未挪脚,就听到又有人在里屋问说:“桃花——是谁呀?”

说话的人是曾晓丹——曾晓丹一直都在等待,等待那个人前来叩门!一听到有人敲门声,就放下了手上正在编制的围脖,连忙走出来瞧看。

“是两个路人,过来讨水的。”看曾晓丹出来,桃花说道。

曾晓丹上下打量了下黄药师和若华,道:“哦,讨水啊——那让他们进来吧!”

若华本要挪步,却见黄药师呆望着桃花发怔,偷偷从后轻推了黄药师一下,道:“主人,还不快进屋……”

黄药师这才回过神来,对着曾晓丹和桃花道了声谢,随桃花进了院门。

曾晓丹招呼黄药师和若华在庭院的石椅坐下,又让桃花去取水。

黄药师仍是痴痴地目送桃花,竟全然不曾多看曾晓丹一眼!

天下有不吃饭的女人,不吃醋的女人,却是没有——尽管此时黄药师在曾晓丹眼里,只是一个普通的路人,但看到黄药师看桃花如此动情,而全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心里也莫名漂出丝丝醋意——怎么说,自己也是名噪一时的燕子楼花魁!

期间并无言语,只待桃花从厨房取水出来,曾晓丹才道:“二位这是从哪里来?这是准备去往哪里?”

黄药师和若华从桃花手里接过水,黄药师仰面一口而尽,若华小口嘬抿。听曾晓丹问话,黄药师微笑回说:“多谢小姐赠水之恩——若有机会,来日当涌泉相报!在下黄药师,从东——南——西——我自己却也说不清来自哪里了!出了家乡,便是四海为家!哈哈哈……”

黄药师在说话间,眼睛却仍旧一直注视着桃花!

少云风并未向曾晓丹提及过黄药师!曾晓丹哪里知道黄药师为人?此刻见黄药师肆无忌惮地盯着桃花,全然不顾宾客之礼,微微愠道:“黄少侠莫不是从寺庙里出来?是没见过女人还是没见过美女?”

黄药师闻言并无羞怒之色,反倒脸上绽出邪笑,嬉皮道;“女人和美女都见过不少——只是不曾想讨口水的机缘,竟让我有幸见到两位天仙一样的姑娘!”

曾晓丹闻言虽是略微羞恼,但原本的醋意也似乎是加了些糖蜜一般,正想调侃黄药师“你说的两位天仙是不是桃花姑娘和你身边的这位姑娘”,又见若华面色铁黑,和美女确实不太沾边——如此调侃,定然会引起若华的不快!女人很多的时候还是了解女人的!又想起少云风,遂改口道:“你们男人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有谁会知道……”

说谎不是男人的专利!用的炉火纯青的,往往却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