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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对,整个千丰市没有几辆法拉利,那是云城大洋集团的车,当时开车的是大洋集团董事长,程仁的儿子程浩,已经确认当场死亡。”齐欢平静地说。

    果然是程浩!

    李余年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茶,这件事他印象不深,因为那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千丰市,去乡镇小学实习。

    不过云城大洋集团太子爷的死,也是轰动整个千丰市大事件!

    云城市是千丰市下辖的一座县级市,辖区内矿产资源丰富,大洋集团就是靠着矿业发家的,董事长程仁更一度短暂的成为全省首富!

    直到数年之后,正安集团被查办,程浩死亡的真相才终于浮出水面,他并非死于车祸,这场车祸就是一个精心策划的谋杀!

    齐欢当然不知道这些,见李余年不说话,于是问道:“正好你也不想睡觉,给我说一下三台村拆迁案的事吧,已经向你们领导汇报了吗?”

    这才是齐欢真正关心的问题。

    她回到市局之后,还专门翻阅了相关的卷宗,一直期待着能回来和李余年讨论案情。

    可李余年这家伙却什么都不说,就算饭菜可口,茶也香,但这被吊着的胃口,是真让人难受啊!

    李余年放下茶杯说:“我已经向领导汇报了,但领导具体的态度,明天才能知道。”

    “为什么?”

    “因为领导,也要权衡。”

    ……

    与此同时,千丰市副市长范志国住处的书房里,灯还亮着。

    在抽完一根烟之后,范志国终于拿起手机,拨打了父亲范林宽的电话。

    “爸,您睡了吗?”

    “上了岁数,觉就少了,有事你说。”范林宽知道,如果没事的话,儿子不会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

    范志国默默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是关于三台村拆迁的那件案子,小江给我打电话说,今天新来的实习生李余年,在现场了解了一些情况……”

    在李余年的敲打下,江岩不敢隐瞒,已经如实把三台村的情况汇报给了范志国。

    听完范志国的话之后,范林宽沉默片刻问:“为什么现在才和我说?”

    范志国苦笑:“今天有个外地开发商的酒会,关系到市里下半年的经济规划,我也才刚刚到家不久……”

    “你和李余年沟通了吗?”

    “没有,我觉得这件事透着诡异!按说这个李余年第一天来实习,不可能接触到这些!可现在就连小江都替他说话,所以我才这时候给您打电话,想多了解一下这个人。”

    范林宽点头说:“你做得对,李余年将录音握在手里,就是想得到和你见面的机会!”

    “那……明天我应不应该见他?”

    “这么大的事,你不能不见,但不要贸然表态,最少也要弄清楚,李余年背后的人究竟是谁,以及他为什么要针对正安集团。”

    范林宽很欣赏李余年,但同样并不认为,一个还没彻底走出校门的大学生,会真的能把一切做得如此圆润自如!刀可以借,但却要搞清楚,借给了谁!

    官场江湖很少会有表面上的针锋相对,但却从不缺少涌动的暗流,以及肉眼无法窥见的触手。

    范林宽认为,是有人想要借由李余年这枚棋子,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