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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昭仪不怀好意地说:“王爷莫非是去冷宫私会某个宫妃或者公主?”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这么个乱嚼舌根的娘,难怪无坤会被流言蜚语荼毒至深。

    敢污蔑我就别怪我乱泼脏水,哼哼!

    “娘娘有所不知,本王其实还好男色,最喜欢十一二岁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刚才去会的其实是四殿下,坤儿,你不是说最喜欢本王了吗?”

    我对无坤抛了个媚眼儿。

    让你散播谣言!这么多太监宫女看着,我保证明日关于四皇子和煜亲王的奸情就会传遍后宫,反正我yín.乱宫闱,妃子公主都不缺,怎能少了皇子?

    无坤被我的信口开河惊呆了,张着嘴说不出话。

    杨昭仪恼羞成怒:“你一派胡言!坤儿说你亵渎本嫔,现在又来污蔑坤儿,我们母子哪里得罪你了?”

    只许你守株待兔,不准我先发制人?皇宫真是不讲理的地方。

    环顾四周,宫人们都竖起了耳朵,我岂能让他们失望,再添猛料:“娘娘真是冤枉了本王,谁不知皇上最恨兄弟阋墙,四皇子居然逼六皇子给他舔鞋上的尿,皇上要知道定要重罚的,四皇子为了不让本王说出去,主动委身于本王,全天下都知道本王风流成.性,美人投怀送抱自然无法坐怀不乱……”

    “住嘴!”

    为了避免我再说出什么下流的话,杨昭仪厉声打断了我,遣退了所有宫人,委屈地向陈淑妃告状:“姐姐,我们母子在宫里势力单薄,竟遭王爷当众侮辱,您要为妹妹和坤儿做主啊!”

    对于杨昭仪拖她下水,陈淑妃心知肚明,但因为二皇子与我的恩怨,不用别人拉她也会趟这浑水,便顺水推舟送杨昭仪一个人情。

    “妹妹放心,本宫自会为你做主。”陈淑妃转向我,目含轻蔑:“煜王先是打伤垠儿,又来侮辱坤儿,以大欺小,霸凌后宫,皇后作为后宫之主,一直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当真以为她拿你没辙吗?”

    还在夏王府时陈淑妃就和皇后不睦,她本是直来直往的性子,也被逼得深谙宫心计,骂我之余还顺带讽刺皇后不称职。

    皇后那头也不消停,她一直以为我对无止境做了什么,见到我总要给我些难堪。

    你们都认为我欺负了你们儿子,都来为自己儿子出气,这不是欺负我没娘吗?

    “淑妃娘娘言重了,都是玩笑而已,我哪敢真对他们做什么。”我低头弯腰,面上恭谨。

    可陈淑妃想被踩到了尾巴:“垠儿自打昨日从校场回来都站不起来了,王爷的玩笑开得也太狠了。”

    我用了多大力我清楚,这是赤.裸裸的苦肉计!

    我说:“娘娘,我可以去看看二皇子吗?说不定我能治好他。”

    陈淑妃一脸警惕:“你休想再害我儿,垠儿正在抄书,他可不像王爷这般游手好闲!”

    护犊子的母亲或许都是不讲理的,天色渐晚,蚊声嗡嗡,惹人心烦。我没了耐心与她们纠缠,只求快些了结,直言到:“不知淑妃娘娘想要如何解决?您想去找皇上还是皇后,本王奉陪就是。”

    在她们看来,杜若飞死都没能换来皇上对我的惩罚,找皇上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陈淑妃与皇后斗了十几年,她更不可能去求死对头。

    “看来王爷有恃无恐了!”陈淑妃说,“你用武力将垠儿打伤,本宫今日就与你比试武艺,输赢但凭本事,技不如人伤者自负。”

    将门女果然洒脱,比杜若飞那种玩阴的好多了,我欣然同意。

    杨昭仪拉着无坤退开,面露喜色,我们俩无论谁受伤她都不吃亏。

    陈淑妃虽入宫十几年,功夫也没落下。

    御花园假山石草木众多,武艺不精者会觉得束手束脚,施展不开,我们身在其中反而游刃有余。

    我应对得并不轻松,陈淑妃竟是不要命的打法,一味进攻,空门大开,若打上去,非死即伤。她死了我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唯有只守不攻,她招式却越来越刁钻,激我出手:“本宫说了伤者自负,王爷何必畏首畏尾?”

    我理智尚存:你说的不顶用啊!

    几个回合之后,陈淑妃气喘吁吁,她运足功力,敞开心口命门,全力向我袭来,她这是要和我同归于尽?

    我躲闪不及,只能运掌将她震飞,但以她的汹汹来势,必会心脉俱断……

    嘴里酸涩,一口鲜血模糊了视线,我失了力气,如断线的风筝摔在地上。

    “姐姐好身手!”杨昭仪如花痴般拍着手跳着脚赞叹不已。

    陈淑妃定定地看着我:“你……这是何苦?”

    一口血堵住了我的话,我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嘴唇开合良久才说出口:“送我…出宫,不要…让太后…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