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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诗和东方溥的婚礼可以说得上是世纪婚礼。东方家将该拿出来的里子和面子全给了苏诗,生怕怠慢了苏诗。

    苏诗要是想要星星,东方溥就连同月亮都摘给她。苏诗生日的时候,东方溥放原子弹给她当烟火;苏诗在剧组里被人欺负,东方溥叫底下的人处理掉那个说苏诗坏话的剧组;苏诗想那最佳影后,东方溥就偷偷给她惊喜。只要是苏诗想要的,东方溥就给,外界都十分羡慕他们两个的爱情。

    终于啊,他们两个一起来到了最后的结局——婚礼。

    东方溟坐在台下,木讷地看着自己的哥哥牵起苏诗的手,阮玉生了场大病,现在还在医院。他有些无法理解:他一直很优秀的大哥,气病母亲之后,跟苏诗若无其事地结婚。

    现在的东方家族,已经不像之前那样了,搞垮一个宁家,废了东方家好一番功夫,又加之东方集团被挖出殴打恐吓他人,私藏军火等诸多负面新闻可谓是将整个东方家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上。

    而东方溟又执意讨好苏家,将东方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让给了苏家,当做给苏诗的嫁妆。

    台前正牵着美娇娘的东方溥,正一脸幸福地笑着。这个笑容刺痛这东方溟,他起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婚礼现场。宁舒说得没错:自己需要成长了!

    虽说东方家的声势不及当初,当到场的宾客却不比当初少,东方溟不经意的瞟了一眼,人群里边有一个上次谈生意,因为人长得肥头大耳,又看了不经常看了眼苏诗,结果就被东方溥让人打进医院的小企业老板。不过比上次那个直接被扔出九楼窗户的人要好。

    东方溟记起家中好像没有过一些叔伯来谈生意了。

    在聚会的人群里,他有时还会听起别人谈论自己的窝囊,宁家破产后,关于宁家小姐和宁家夫人下落的猜测……

    五年了,宁舒一次都不肯见他!每年,他去给苏满扫墓时,会盯着上边早已放好的花发呆。他知道宁舒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件事,她一定会再回来。

    恍惚间,东方溟在人群中,好像看到了宁舒的背影,那女人的旁边站着一个金发的男人。东方溟脑子里突然有根弦断掉了,他冲了上去,想去质问宁舒:这么多年,你跑到哪去了!你最好解释一下他是谁!

    可所有的话头却在女人转身的瞬间咽下了:“不好意思,认错人。”

    女人正端着酒杯笑道:“原来是东方小少爷啊,你随意。”

    那女人的脸上又道浅浅的疤,但依旧难言她的美丽。

    东方溟记得,那是前几年与苏诗争影后的邵晴。因为中途出了些事,就放弃了影后的竞选,后来,不知道的罪了圈子里边的一位大佬,被封杀,被迫息影。一直有人传她的演技不行,又是靠金主上位,此后这事边不了了之。

    毕竟,瓜是有期限的。

    本来东方溟对这些不怎么感冒,可每次苏诗打电话给他哥,都是关于这个女人的。

    送走了东方溟,邵晴在无人的走廊上抽起了烟。她回国后,焦虑感越来越大,在国内她几乎就没有过好的回忆。尽管再国外她已经是家喻户晓的影后,但她还是不甘。

    “你觉得,她能行吗?”邵晴吐了口烟,问身旁一直守着她的金发男子。

    “没什么不可以,你要相信她,邵女士。”威尔顿淡然的说。

    “希望小丫头片子真的行。”邵晴无赖的抽着烟哭笑道。她当时,也有这般模样:以为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不依靠别人,就得到自己想要的!可到头来,没演技的是她,依靠金主上位的也是她!

    “你呢,你为什么陪着她回来?”邵晴转头看着威尔顿。

    “邵女士,这个说起来有点复杂。”威尔顿微微笑道。

    邵晴掐灭还没抽完的香烟,她知道这个话题已经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走吧,威尔顿先生,我还有礼物要送给新婚夫妇!”邵晴挽上威尔顿的手,“再送我一段路吧!”

    威尔顿微微颔首:“愿意为你效劳。”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

    “你真的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白玫问。

    “当然知道。”宁舒推着白玫进了间琴房,“能为我弹一首吗?”

    “当然可以。”白玫应道,“不过,可能弹得没有之前那样好了。”

    宁舒将白玫推到钢琴前,白玫的腿,医生说,还是有康复的可能,不过,也仅仅只是可能而已。

    从宁舒外公和爷爷死后,宁舒就开始筹划建立一个脱离宁家而存在的集团,后来苏满出事了,她的计划也发生了改变。

    她将在宁氏集团的股份以交易的方式给了宁望,换取了妈妈的自由。宁家的破产在她的意料之中,现在宁望的日子估计也不好过。

    她又争取到了林家的支持,宁家的破产,及时的释放了一个信号——东方家想开始一家独大。苏家和东方家又在现在结为了姻亲。

    而对于宁舒来说,她缺得是最后一个bug。对于这本书来说,她们这些没有得到“报应”的女配就是剧情的bug,可以脱离剧情单独存在,所以她当初冒着暴露的风险,将邵晴送出了国,花重金保住白玫的性命,架空东方家的股份……

    ——可这些都不够,有人必需付出代价!

    白玫的手指虽说没有之前灵活,但还是很快弹完了。

    她早已注意到了宁舒的心不在焉,笑道:“果然退步了,都不能吸引到你了。”

    “宁舒,无论你以后需要我做些什么,我都会帮你。”白玫凝视着宁舒的眼睛郑重其事说。

    阳光温柔地缀满了白玫的头发,宁舒忍不住揉了揉白玫的头:“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些什么,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了。”

    当所有的事都来到结局,所有脱离规则的,又将重回规则。

    ——

    “啊嚏!”威尔顿用手巾遮住口鼻,想让自己不影响周围人。

    “看来威尔顿先生和我一样已经受不了这的空气了。”邵晴打趣道。

    司仪在台上念这冗长无聊的婚礼宣誓词,邵晴觉得之前等的五年都没有这么漫长过。

    在新郎新娘真正拥吻在一起后,这本该死的书终于迎来了它的大结局。

    “金主大人,里边结束了。”邵晴对着耳麦讲到,“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