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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下午,褚汶星坐在一家街头潮牌的服装店内,里面衣服的颜色张扬明亮,图案大胆新颖,明显与他平时内敛成熟的穿搭风格不符。褚汶星开始回想,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鬼地方。

    哦对,是今天早上他要任乐航跟自己出来买衣服的。

    原因就是他吃醋了。

    一觉醒来,褚汶星发现自己只占了床的三分之一,明明他记得睡觉前还占了一大半儿的位置啊。

    褚汶星看了眼旁边还在睡着的罪魁祸首,弄明白了情况。

    任乐航这个死孩子像个考拉一样,头靠在他肩上,手脚并用的抱住他。身上的睡衣十分宽松,可能是因为任乐航老是翻腾的原因,最上面的那颗扣子散开,领口大敞着,露出胸口和半边肩膀。

    褚汶星低头就看见这样的光景,任乐航本就冷白的肤色在深灰色床单和被子的反衬下,就像干净的纯色画布,让褚汶星忍不住的想当个画家,在画布上留下一些痕迹,创作出属于自己的完美作品。

    目光往上,褚汶星扫过任乐航的双唇。如果非要鸡蛋里挑骨头的话,任乐航的唇色像他的肤色一样偏浅,加上天冷的时候他老爱撕嘴唇上的死皮,唇上时不时就会出现些小口子,这算得上是他美中不足的一点。

    不过因为这货常年咋咋呼呼活蹦乱跳,闲不下来又爱闹腾,所以绝不会有人因为他唇色浅而觉得他憔悴病弱。褚汶星盯着任乐航嘴唇想,如果被用力地吻过,这双唇会不会染上一点别的颜色,属于自己的颜色。

    目光继续向上,看着任乐航乖巧的睡颜,这么毫无心机地依靠着自己,褚汶星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有一丝邪恶。

    这样是不对的,褚汶星在内心默念着,但身体还是先一步起了反应。

    你个混蛋,任乐航把你当成哥哥啊。

    任乐航抱的很有技术含量,手搂住褚汶星的腰,腿搭在对方的腿上,丝毫不会影响褚汶星早上的生|理|反应。

    褚汶星留恋这个怀抱,但是不忍心把任乐航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只能平躺着目视天花板,脑子里想着期中数学考试的最后一道大题,等着冷静以后反应消失。

    也许是怀抱太暖,也许是因为这是个周末,反应消下去后,褚汶星看着看着天花板,又睡了个回笼觉,再次醒来时,已经十点多了。

    生物钟不允许他在继续躺着,瞧着旁边任乐航的姿势还跟刚才一样,褚汶星拍了拍他叫他起床。

    “才几点啊,就叫我起床。”被打扰到的任乐航语气带着点儿不爽,翻了个身。

    “十点二十三。”

    “你有病吧,还不到十点半呢,再让我睡会儿。”任乐航说完又把自己往被子里埋了埋。

    褚汶星无奈,他知道任乐航不是早起早睡的人,但没想到会起这么晚。自己继续叫绝对会让对方犯起床气,只得放弃,准备自己下床洗漱。

    褚汶星还没有动作,结果床上原本闭着眼的人突然惊醒,任乐航坐起来,睡衣滑到肩下也没有注意。环顾四周,和褚汶星对上视线后,“我去,你刚才说几点了?”

    “十点二十四。”褚汶星又看了一眼表。

    “完了完了,叔叔阿姨是不是来叫过我们?我现在是不是在叔叔阿姨心中已经从一个乖巧可爱听话懂事的好孩子变成一个贪睡的懒蛋了?”

    褚汶星也坐了起来,帮任乐航拢好睡衣并系上第一颗扣子,说:“我爸妈一大早出去了,你在他们心中还是一个……”褚汶星试图回想一下刚才任乐航说的一大串儿形容词,他放弃了,“好孩子。”

    “那就好那就好,我的人设没崩就行。叔叔阿姨干什么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啊?”任乐航又重新大字型躺回床上。

    “他们去拍纪念照顺便享受二人世界去了,应该要明天晚上才回来。”

    “啥?”任乐航一脸迷茫的问,“明天可是你的生日啊,他们不陪你?”

    褚汶星解释道:“十七年前的今天,我爸妈本来打算趁着离预产期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去拍套孕期写真,结果我妈羊水突然破了,赶紧去了医院。折腾了半天,过了凌晨我才出生。最后孕期写真也没拍成,他俩最后的二人时光也没了,所以以后每年的今天他俩都会出去过二人世界,不带我。”

    任乐航作为同样被亲爹亲妈狠狠嫌弃过的人,又想着明天是对方生日,心里不仅产生一丝怜爱,赶紧安慰褚汶星,“这叫啥,这就叫父母是真爱,咱们是意外。我跟你分享一下我的经历,高一军训那会儿,我站在大太阳底下受罪,你猜我爸我妈干什么去了,他们请年假飞去毛里求斯玩儿,结果回家一看,发现他俩晒得比我还黑。我当时那个气啊,就问他们为什么不带我去,他们说我军训没法儿去。我呸,中考完我放了两个月的假,偏偏挑我军训的时候去,他们绝对是故意的,这两个人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