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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庆假期结束,同学们又回归到了课堂上。

    老钱早自习来班里巡视,发现这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九月的精气神儿全没了,个个死气沉沉,要不是都换上了长袖校服,老钱以为自己穿越回了一个月前。

    “同学们,今年的假期算是都结束了,大家赶紧把重心放在学习上。各科老师都有跟我说月考的情况,我大概看了一下大家的成绩,可以说有些人暑假里根本就没有认真学习。今天老师们会在课上讲评月考卷子,希望大家认真看看自己的丢分点出现在哪里。趁着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赶紧查缺补漏,在十一月初的期中考试上能够取得进步。”

    老钱说过,阳光总在风雨后,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但是他没有说过阳光和彩虹后面,可能还隐藏着更大的风雨。

    “草!”江辞被期中考试的消息吓到直接爆了个粗口。

    “江辞,你有什么问题。”老钱目光扫过江辞。

    “草……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老师您看我背的对吗?”

    “嗯,很好,大家都像江辞同学学习,有什么不会的地方赶紧问。不过建议江辞同学还是去问语文老师比较好,毕竟我是教数学的。”

    “你们都高二了,别觉得离高考还很遥远,现在不学,等高三再学就晚了。”

    老钱又开始苦口婆心的让大家认真学习,直到物理老师走进班开始发月考卷子,这才结束了他的劝学演讲。

    “辞宝,真有你的,笑死我了,语文学的不错啊。”任乐航趁着江辞把卷子传给他时,借机调侃了几句。

    江辞看了看自己卷子上102的分数,又看了看任乐航卷子上115的分数,生气地说:“航宝,我劝你现在别说话,不然我怕没压抑住自己的嫉妒之心,直接把你掐死。”

    “你来啊你来啊。”任乐航说完,嚣张地冲着江辞做了个鬼脸。

    董锐把褚汶星的卷子也传了过来,对着江辞说:“辞宝,咱们要讲究策略,这样,先让褚哥和航宝打,打完咱俩一起谋杀后桌。”

    撇了眼褚汶星的卷子,满分120的物理卷子,褚汶星得了117。

    “我去,这分数是人能考出来的吗?”江辞觉得他不应该在教学楼里他应该在教学楼底。“褚哥,大家都是一个班里听课的,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如果你敢跟我说少做一道选择题就能考到117的话,我一定亲自动手谋杀你。”

    褚汶星淡定地说:“好多题都是暑假作业里的原题,还有的就是换了个数,只要你好好写假期作业,你也能考到这个分数。”

    任乐航拍了拍江辞,“要谋杀褚汶星,也应该是我这115分的人先来,你往后稍稍。”

    “呵呵,平时一起玩的时候也没见你俩少玩儿,都背着我们卷是吧,学婊竟在我身边。”江辞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刚刚经历了大型社死现场,他觉得还不如直接死亡,这总比被后面这俩学霸一冷一热的嘲讽要来得好。

    “我可没背着你卷,我只是专时专用而已,至于我们汶星哥哥有没有卷,我就不知道了。”任乐航凑过去看褚汶星的物理卷子,问:“为什么最后一道题咱俩的答案一样,我却比你多扣了两分。”

    江辞董锐两个最后一题都没怎么做的人,光速退出群聊。

    褚汶星拿过任乐航的卷子扫了一眼,说:“因为你跳步了,把公式转换一下再代数能耽误你一分钟的时间吗。”

    “我以为这么简单的题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就是因为简单才更要注意细节,赶紧改了,我看着你改。”褚汶星说完,把红笔塞到任乐航手里,盯着对方补全步骤。

    董锐胳膊肘怼了怼江辞,说:“他俩刚才说什么,最后一道题简单,我没听错吧?”

    江辞说:“你没听错,我手里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他们俩我今天必须宰一个。只要排在我前面的人都消失了,那么我就是第一。”

    董锐看着自己有些疯魔的同桌,提出了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虽然我也有这个想法,但是你觉得他俩你能打过谁?”

    跟任乐航玩得好的,都知道他高一开学没多久,就和附中的民推校霸李格慕打了个平手,战斗力不是吹的。褚汶星虽然没有显露过自己的实力,不过任乐航跟他们说过褚汶星练过十年的柔道,加上3000米虐别人跟虐菜一样,估计战斗力只会更强。

    听见这话,江辞一下泄了气,“不怕学霸有文化,就怕学霸会武术啊。”

    被成绩打击了一天的江辞和董锐,终于在最后一节语文课扬眉吐气。

    任乐航看着自己120分的试卷陷入了沉思,为什么语文满分是150呢。本来其他科目他和褚汶星不相上下,结果语文一出来,落了对方十多分。

    表面兄弟江辞和董锐各自舞动着自己125+的语文卷子,安慰任乐航。

    “没事儿航航,这次题目确实有点儿偏。”

    “航航没事儿,语文本来也是你的弱项。”

    “滚蛋。”任乐航用简单的两个字表达了自己的愤怒,奈何本人没文化,被气只能骂脏话。

    任乐航又看了看褚汶星的卷子,上面的134三个数字着实刺痛了他的眼睛。

    “为什么古人写了错别字就是通假字,我写就是错别字。”

    “为什么老师教一边我们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一边又让我们分析作者在想什么。”

    “为什么语文这一科那么的玄学。”

    任乐航发出了灵魂三连问后,将自己的脸埋在了褚汶星的肩上。

    褚汶星拍了拍任乐航的背,说:“乖,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