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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份证词,如秦晖月预测那般自动送上了门。

    呈都城府尹亲临。

    封扬进来通传时,秦晖月显得异常淡定。

    主位上,秦晖月捧着茶盏微微低头,拨了拨茶杯盖没喝,“府尹大人怎么一来就跪地不起,是要同本殿讨要赏钱吗。”

    明明是清润悦耳的嗓音,落在耳朵里却幽幽的让人脊背发凉,鄂炳身子微颤,战战兢兢。

    “微臣…微臣是来请罪的。”

    话音未落,茶盏盖子落下,发出清脆碰响。

    在安静的厅里,这声脆响简直就像

    秦晖月抬眸,明艳精致脸上冰冷不含一丝情感,“请罪?本殿实在是听不懂,府尹大人何罪之有啊。”

    听到秦晖月的话,鄂炳心头猛地突突直跳,“公主这声大人真是折煞微臣,微臣不知是公主大驾光临,这才误把公主当成了歹人。”

    “误会算不上,本殿确实当街杀了人。”

    “那黄…黄生,他就是个地痞流氓,经常横行霸道,鱼肉百姓,定是他冒犯了公主,公主才会下令当街诛杀。”

    “哦?”秦晖月面带微笑,“你既知他横行霸道,鱼肉百姓,你作为呈都城的父母官,为何不严惩此恶人。”

    威压倾泻,空中弥漫着浓重的窒息感。

    鄂炳不由瞪大双眼,万分惊恐的看着端坐在他面前的人,喉结上下滚动,神色格外复杂。

    还以为小丫头片子会很好糊弄。

    “微臣失职。”他缓慢又艰难地对她说道。

    “一句失职就想打发本殿?”茶盏重重放下,明眸危险的眯起。

    “微臣不敢。”

    “敢不敢,不是用嘴说的。”

    鄂炳张张嘴,还想分辨。

    “鄂炳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本殿,否则定叫你死无全尸。”很随意的语气。

    “微臣…微臣…”鄂炳低着头,耷拉着脑袋。

    过了片刻,他仰起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秦晖月。

    秦晖月不看他,眼睛看向手中的惊雷木手钏。

    “微臣也是有苦衷。”鄂炳忐忑不安。

    秦晖月勾唇。

    这一幕恰巧被偷偷观察脸色的鄂炳瞧见,他小心翼翼的又瞧了眼,总觉得那笑里透着邪气。

    “你也有苦衷?不妨说说看。”秦晖月漫不经心说道。

    三人三话,真是有趣极了。

    “那黄生他十分犷横,不是微臣不想管,而是微臣管不了。”

    秦晖月红唇轻轻的扯了扯,冷笑一声,“你在同本殿说笑吗?你身为朝廷命官,竟同我说你管不了一个恶霸,那你这个父母官何必再当。”

    眸光如剑,看得鄂炳浑身发毛,他咽了下口水,头触地。

    “微臣自知有罪。”

    “到了此刻,你还在同本殿绕圈子?”秦晖月肃然开口,“既然你一直顾左右而言他,那就让本殿来亲问吧。”

    “阮晋同本殿说,黄生轻薄柳茵茵柳姑娘,是否有此事?”

    “确有此事。”鄂炳应声。

    事态发展到了这个地步,鄂炳自知已无法全身而退。

    昨夜他就接到下属通报,说阮晋同外地人跑了,那几个外地人还杀了黄生。

    阮晋在他眼里不过是愣头青,可气质不凡的外地人,确让他生了些许不安感。

    没有办法获知这几个外地人是何身份,并且他们还带走了阮晋,这很不妙。

    所以他立即下令关闭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