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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了两天,秦晖月总算能起身了。

    书房内。

    秦晖月铺平纸张,拿起笔,飘逸有致的墨字行云流水般跃然在纸张上,挥洒间风姿雅韵,字迹纵逸。

    笔停,将笔搁置在一旁的笔架上。

    她拿起纸张,轻轻吹了吹,“把这封信送出宫。”

    “奴婢明白。”麦冬双手接过信。

    阳光正好,院中奇石屹立,微风拂过,馥郁花香浅浅浮动。

    躺了两天,秦晖月感觉自己骨头都快僵了。

    秦晖月仰躺在躺椅上,肆意享受午后片刻的安宁。

    阳光被层层叠叠的腾叶过滤,漏在她身上变成淡淡的,轻轻摇曳的光晕。

    明艳映丽的五官暴露在阳光之下,红色的宫装没能遮住她的脖颈,以及清晰可见的锁骨,光影明暗间,散漫又肆意。

    少年从暗处走出,长睫微垂,盖住逐渐浮起躁意的眸光。

    她真的很漂亮,漂亮到让人嫉妒。

    白皙的脸颊宛如美玉般雕刻无瑕,在暖阳的照耀下更似渡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细长的眉梢染了青黛,微卷的睫羽都带了几分脆弱的美感。

    红唇微翘水润,看着很是可口,不知尝起来会是什么感觉。

    想到这,陆湮眉头拧起。

    她就这么肆意的躺在这里,岂不是会让很多人看见,垂在两侧的手握起。

    虽然在宫里走动的大都是宫女跟阉人,可是他还是很不满。

    陆湮指节用力,浑身散发着酸气。

    阖眸休憩的人陡然掀开眸子,一道幽冷的目光泄出,森然又冰冷。

    “怎么是你?”紧绷的身体放松,没有感情的问道。

    他不是应该躺在屋里养伤吗,怎么跑出来了。

    “来服侍殿下。”陆湮在秦晖月睁眼的一瞬,立刻换身虚弱的表情,身子微曲,仿佛是在忍着剧痛一般。

    秦晖月坐起,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恢复得这么快?”

    净身一般不是最少要躺一个月的吗,他怎么那么快就起身了。

    少年精致的眉头紧紧皱着,苍白的脸色微凝,“好疼,我不想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屋子里。”

    秦晖月:“………”

    这真的是陆狗吗?

    该不会捡错了吧。

    见秦晖月露出怔愣神情,陆湮心下愉悦,“殿下,听说疼的话吹吹就好了。”

    秦晖月没吭声,看了他好一会,明艳的脸庞满的淡漠,浅黑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温度,看他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陆湮快速眨眼。

    “殿下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好可怕。”嗓音透着委屈,眼尾晕红,眼泪仿佛随时会落下来一般。

    目光不移,眸底闪过一丝疑惑。

    少年脑子里飞快思考着该怎么应付过去,嘴比脑子快的代价有点大。

    陆湮吸了一口气,他长长的眼睫半垂着,眸底凝聚雾气,“净身好可怕,殿下也好可怕。”

    假扮太监已经够很丢脸了,没想到还有更丢脸的,想他也曾是堂堂异姓王爷,居然做出这么恶心的表情。

    秦晖月不耐烦移开视线,“不许哭。”

    她严重怀疑这货不是陆湮。

    陆湮吸了吸鼻子,“殿下不让我哭,我就不哭了。”

    “既然还没好就回去待着。”省得出来碍眼。

    “可是我害怕。”

    秦晖月:“………”

    “那你坐下吧。”秦晖月指了指旁边的石桌。

    看他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还挺碍眼的,疼就好好躺着,出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