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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式开始。”接引老头也道。

    白禹开看着段雾灵,道:“灵儿你可害死我了。”

    段雾灵笑道:“他们都不站这个棋子,这么谦让下去可就没完没了了。而且我觉得这个字只有你能配得上。”

    白禹开另一边的赵治江颇为不服,反问道:“我们这些人都配不上,只有你的白公子配得上‘帅’字了?”

    段雾灵点点头,道:“对啊,你们谁都没有他帅。”

    赵治江听言哭笑不得,气道:“这是统帅之帅,不是帅气之帅。”

    “难倒不是一个字吗?”段雾灵问。

    “字是同一个字,可意思完全不同。”赵治江解释道。

    “噢,原来如此。小女子受教了。”段雾灵笑道。她的心里乐开了一朵花,不仅仅是因为白禹开站在了核心棋子上,也是因为她也将赵治江戏弄了一番。

    白禹开本不愿站在“帅”棋上的,被段雾灵推过来出乎他的预料,所以一直有些战战兢兢,此刻被她的调皮逗乐了,心中顿时舒爽了。他看了一眼不太服气的曾俊辰和赵治江,索性坐了下来。段雾灵也随他一同坐了下来,含笑看着各个棋子。

    “你们怎么又磨蹭起来了,红棋先走不知道吗?”逆天子不耐烦了。

    “请白公子行棋。”上官绝道。

    白禹开点点头,又听其他人在催他快下棋,于是这才道:“炮二平五。”

    上官绝驾驭脚下的“炮”棋平移至中央,即“当头炮”。

    另一边,逆天子双手一挥,剩余的黑棋上站满了他的分身,随即分身驾驭“马”跳了出来,即“马二进三”。王二见没自己什么事,索性也坐了下来,好整以暇地看着棋局。

    红棋出横炮,黑棋跳马,很简单的开局,也是很常见的开局。白禹开正要准备“车一进一”,来个尽快出“车”,可还没等他发话,忽听接引老头一声叹息。

    白禹开忙问道:“敢问老者为何叹气?”

    接引老者道:“刚进来时,我将你们均分为两队,结果你们互有挑剔,亲疏有别、泾渭分明。这令我有些失望。”

    白禹开道:“我们也是凡人,不是兼爱天下的圣人,当然会亲疏有别。”

    接引老者道:“而后,你们执着于棋子背后所代表的含义,或抢夺,或谦让,或心怀他念,无不将互相的关系按照某种次序对照排列起来。你们与这棋子并无二致,左右远近皆固化定格。”

    白禹开道:“我们只是俗人,难以免俗。”

    接引老者道:“想当年虽有魔族为祸,但人们互亲互爱,皆以天下为公。如今,我从你们的身上看到了世间的一切,看到了私欲的泛滥。”

    白禹开沉默不语。另一边的逆天子再次喊道:“怎么又开始了,能不能下完棋再说话?”

    接引老者道:“当年神定庄的成立是为了解决魔族之事,现在我希望新的神定庄的庄主是个博爱无私的人,是能够带领神定庄安定天下的人。”

    白禹开叹道:“如此说来,我没有资格成为神定庄新庄主。在场诸位,只怕也做不到。”接引老者长叹一口,陷入了沉思。

    白禹开又道:“没有人是没有私欲的,这个很难戒除。但我认为这是正常的,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做人做事很难尽善尽美,无非就是个选择。选择正确的事,选择获利最大的方式,选择受最多人拥戴认可的方法。如此,我认为这已经是最大程度的仁爱了。”

    接引老者道:“你这很像是当年黑帝所说的话。是我错了?还是我老了?”

    段雾灵看着他,心道:“你本来就老,自己没发现吗?”

    此时的逆天子早已不耐烦了,道:“你还下不下棋了。”

    接引老者对白禹开道:“你随我去个地方。”说完手一挥,凭空开了一个空间入口,随后钻了进去。

    白禹开也飞了过去,进入了空间入口,他刚一进去空间入口便消失不见了。

    白禹开一走,赵治江第一时间占据“帅”位,他怕再谦让下去又要耽误时间了。他学着逆天子的样子,在剩余的棋子上布上分身,随后让分身控制“车”向上移动,进行“车一进一。”

    随后,逆天子出“兵”,你来我往的开始对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