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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我和陈梦“和平”分手了。

    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可能我的言语伤害了她,但她也同样伤害过我。

    互相都不成熟吧,尽管我对她还有不舍,但我不知道,她对我是否尚存留恋。

    没想到,多少年的情谊,在恋爱的这一段时间里,全都烟消云散,我之前的担心,全部应验。

    “陈老师,我有点问题想跟你聊聊,现在有空吗?”

    “哦,我刚起来,头有点痛,要不你来我家吧。”

    “方便吗?你的小女朋友没在家呀。”

    “别提她了,我们都分手了。”

    “要不我哪天再找你吧,真不好意思。”

    “没事,来吧,我估计你也有急事,但我不想出去了。”

    “那你把你家地址发给我一下。”

    “行,我微信推给你,你坐地铁或者开车来都行。”

    懒得闻见油腥味。

    自从陈梦走后,我已经很少做菜了。

    要不是柳芳来,我胡子都懒得刮,衣服都懒得穿。

    我机械地冲泡好了麦片,懒洋洋地扫了扫地,把脏衣服和臭袜子一起裹在被子里。

    “大功告成。”

    真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叮咚。”

    “哟,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快进来,随便坐,我这乱的很。”

    “我开车来的快环10几分钟就到了,不过你们这里真好停车,停车场够大的。”

    “是吗,还行,坐,想喝点什么,我这只有速溶咖啡。”

    “矿泉水就行了。”

    “你什么时候出国啊,最近上网课?”

    “是啊,这不是疫情吗,哪个国家有我们大中国的防疫做得那么好,别提了,先上网课吧,我就觉得我一上网课就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是不是有点像几岁的小孩子,所以现在一上课我就把手机锁起来,我和手机谁也别看谁,谁也别想谁。”

    “哈哈,你还挺逗的。”

    “陈老师,你,怎么瘦成这样了,这失恋的打击有点大,我觉得你不是这样颓废的人。”

    “瞧你说的,我是最近胃病犯了,吃得少,纯属物理减重,不是精神消瘦。”

    “你得多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放心吧,我还想约你去打网球,看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哎对了,找我要商量什么事?”

    “嗯,是这样的,我前阵子在线上做完课程的presentation嘛,现在老师让我们选题,我就想来请教你这个专家,不知道我搞的那个课题有没有价值。”

    “搞什么?”

    “嗯,我想研究女性意识在中国社会的觉醒与英国女性主义对身体的解放的对比研究。”

    “我记得你不是搞英国文学的么,怎么搞起性别区分研究了。”

    “我想立足一些文本吧,毕竟我看的也不多,社会学和文学交叉也不是件新鲜事了你说是吧。”

    “女性意识和女权不是一回事儿,社会和性别,这种观照还是要建立在社会体制和文化传统上。”

    “嗯,给我拿个本子,我记一下,要不录音吧,录音也行。”

    “楼下装修,可能会有杂音吧,我有微型收音麦,以前录一些讲稿时预备的,你等下。”

    “行,我就这么拿着就行。”

    “嗯,我建议你以这些敏感的词语为基础,增加一些深刻的理解,并立足于东方的社会传统。简单地使用它可能会给人一种嫁接的感觉。你的想法很好,因为我已经写过了。我发现东方人根本不需要谈论女性的力量。它是以存在论为基础的。在我们国家没有这样的嬉戏。”

    “嗯,这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