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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颜娄室猜得没错,来夜袭他们的,的确是那些住圆帐篷的室韦人。好在生女直人习惯了恶劣的生存条件,非常耐吃苦,像穿着铠甲睡觉这种事情,在大多数人看来都无法想象,但生女直人为了防止被夜袭,普遍都有合甲而睡的习惯,所有题在被夜袭时,这些士兵戴上头盔拿起弓箭就能立即投入战斗。而且不光是人,马也非常能吃苦,像这行军中,重甲铁骑同样不卸甲,也直接站着就睡了。

这样的人马显然出乎了夜袭者的预料,因此见势不妙赶紧撤退,但他们撤退的方向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身分,因此没过多久,完颜部的士兵们便追了上来。如此,那些刚刚撤回营地的室韦骑士们,便也没有下马,而是直接列阵迎接起来。

借着火光,蔡良看到对方似乎根本没有穿甲——哪怕连皮甲都没穿,就是戴着衬有羊毛的帽子,布衣而战——而且他们甚至都没有近战兵器,只有一把弓和一袋箭。

完颜娄室策马出阵,用大铁枪向对方一指:“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夜袭我们的营地?”

伴随着一阵咳嗽声,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带马出来个老头:“没有别的意思,这地方草太少,我们这些牧民很久没吃饱饭,就去将军那打点粮食。”

“呵呵,说得还挺好听。”完颜娄室一笑,“抢就是抢,还说什么打,你以为我们七水部的大军是你庄稼地么?”

“既然我们没有动你们的粮食,为什么还要追过来?”老人问。

完颜娄室感觉和这些人简直没法沟通,但还是反问:“杀了我们好几个守夜的弟兄,这事就完了?”

“那你想怎样?”老牧民就像唠家常。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起码得给我那死去的几个弟兄报仇吧!”完颜娄室说得很不客气。

“就这点事啊。”老者看了看一旁的人,“把刚才袭营时杀了他们的人的那几个都绑好带上来,人家要偿命,不然就不撤军。”

随着老人的一声令下,几个和他们同样打扮的年轻人果然被五花大绑地押了出来,老头然后对完颜娄室大喊:“就是他们几个刚才杀的贵部守营士兵,我现在就把他们杀了!”说罢一声令下,那些被绑的人还没等说话就被砍下了人头。老头道:“现在,将军还有其他事么?”

“……”完颜娄室根本没想到事情会朝着如此奇怪而无语的方向发展,所以回程的路上一句话都没说,总觉得其中有蹊跷。

蔡良则说:“那个老头杀的几个人,真的是杀死我们守夜兵士的?”

“谁知道呢……”完颜娄室果然也在想这件事。“蔡先生有没有什么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