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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孝隆本来想瞒着萧海里去调查一下溪流下游方向巡逻兵士们的下落,没想到却被萧海里撞个正着。倒不是有人去给萧海里告密,而是萧海里等斡达剌回来复命却一直没有消息,内心焦急出来遛马散心,可却撞上了亲军卫队在忙不迭地整装集合,一问才知道,原来是郭孝隆竟然要背着自己出兵!

见郭孝隆吞吞吐吐,萧海里怒从心头起,猛地拔出佩刀:“郭孝隆,我把我最精锐的亲兵卫队让你带,你竟然私自全部调动出发而不告诉我!说,是不是怕死了、要带着这些士兵逃跑?”一边说着,一边把刀架到了郭孝隆的脖子上。

郭孝隆一时慌了,这下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汤文见此无奈地摇摇头,替这个关键时候说不出话的大老粗说出了实情:“禀报大将军,郭将军是因为亲兵卫队出现了意外,考虑到大将军这几天一直没休息好,所以才瞒着大将军而私自点兵打算前往调查。”

“哦?出什么事了?”萧海里果然大惊。

“郭将军派出巡逻的亲兵卫队中,前往下游的20余人至今未归……”汤文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郭孝隆则一脸痛苦。

萧海里长叹一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孝隆你的心意我其实是知道的,只是……这一件件事都瞒着我,难道要等瞒不住的大事出现时把我直接击垮么?”

“这……大将军见谅。”郭孝隆低头拱手认错。

“好了,既然是去下游巡逻的失踪,也别光派遣亲兵卫队,全部兵马都可以派出去。”然后对侍卫道:“请萨满师傅和萧崇义将军前来。”

侍卫领命后,不一会,老萨满和萧崇义便骑马匆匆赶到,老萨满由于来得着急,还是没有换上做法的衣服,和炸营那天一样,与弟子们带着衣服和做法的器具便装骑马赶来。见二人到来,萧海里简短节要地说了那20多人失踪的事情,然后便请萨满给占卜一下他们的去处。

老萨满应了下来,穿上神袍,戴上黄金面具、黑色神帽,弟子们也都装束穿戴完毕,在急促的腰铃和手鼓声响中,老萨满右手持神杖,张开双臂念唱起来,继而全身抖动不止。终于,在老萨满停下抖动的时候,弟子们的腰铃和手鼓也都非常心照不宣地停了下来,其默契让汤文看得目瞪口呆。

老萨满摘下面具,冲萧海里施了一礼道:“我请教了这森林与水之神,森林之神说那些孩子在它的怀抱中有了红彩,而水之神则告诉我说那些孩子现在正静卧于它的怀抱。”

“这是……什么意思?”萧海里听着不像好事。

“有了红彩应该是见了血,而静卧于水之神的怀抱,老夫猜想,大概是被抛尸水中。”老萨满回答,“如若抛尸水中的话,溪流水缓,应该还没被冲出多远,大将军可差人沿着溪流向下流快马奔袭。”

“就按师傅说的去做吧。”萧海里吩咐。

“是!”郭孝隆领命。

接着萧海里又对萧崇义道:“你也带上你的600骑兵,在林子里做仔细的拉网搜查。”

“是!”扑克脸萧崇义也拱手领命,下去安排去了。

郭孝隆在领命之后,二话不说带上300铁骑便顺着溪流快马加鞭地奔袭下去,对于老萨满的话他自然是深信不疑的——如果说打仗时候折了20多个士兵这很正常,但是在屯扎的时候,在没有任何战事的情况下有人莫名失踪,这就不得不引起警觉了。

正沿着溪流奔走,忽然后面有兵士快马追上来,郭孝隆回头一看,原来是萧崇义手下的轻骑兵。这个轻骑兵见到郭孝隆后拱手施礼:“禀告郭将军,我部在盘查时,在溪流边距离营盘5里之外的矮木林中发现了大片干了的血迹,沿途也有人被拖到水中的痕迹。”

“那么说,这些人真的是被杀死了?”郭孝隆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既然如此,就继续快马加鞭地追吧。

其实就在他们出发时,轻骑兵如果沿着还算明显的马蹄印去追完颜娄室他们,说不定还真能追上,只是轻骑兵被派去拉网搜查,因而让完颜娄室那300铁骑顺利撤出了森林,回到了七水部。而完颜娄室回到七水部怎么厚葬完颜蒲吉,怎么摆宴大贺兵士、并把刺探结果报告给完颜盈歌,这些暂且按下不提,继续说郭孝隆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