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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惨其实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曜哉会这么轻易的答应下来。

    喜悦淡去之后,回到室内的无惨依然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他知道曜哉的性格,虽然看起来一副脾气很好的模样,也很少生气,但实际上是个诡计多端的家伙。

    看起来真的那么好拿捏的人怎么可能接手产屋敷家的生意?

    还是说,又有药师说了他活不过多久之类的话,曜哉觉得最后哄骗答应他也没关系?

    无惨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最近的药似乎对镇痛安眠有极佳的效果,也让无惨时常觉得自己的一觉好像并不止一晚或者一天,而是一下就睡过去了几天。

    推开门看到庭院中的景象时,樱花都已经开始零落了,那些紫藤却依然常开,紫白色的花朵盛开了一丛又一丛。

    这些无处不在的紫藤让无惨身上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了紫藤花味道,就像他此刻的烦闷一般挥之不去。

    现在并不是夜晚,天空中堆积着大片的乌云,风中若有若无的传来旁边居室里的说话声。

    有人说话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不同的是这次的声音是女声。

    就算无惨经常告诉自己不要去听曜哉商谈那些无聊的事情,但是听到陌生的女声,尤其是在他们才谈论过曜哉的婚礼之后,无惨不自觉竖起了耳朵,并且把曜哉交代过的,不要自己去外面的话全都抛在了脑后。

    在无惨的心里,外面是产屋敷家的庭院外面,而不是不能出居室的门。如果曜哉不出门的话,他们之间锁链的长度也的确不够一个人单独出去。

    他知道曜哉早就把侍女都打发走了,除了很少出现的仆役,院子里就算是生意上往来的人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女人。

    产屋敷曜哉不能找女人,也不能离开无惨,他就应该为抢走无惨健全的身体和他拴在一起,照顾他一辈子。

    无惨一步跨出门,拖动在木质地板的锁链也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隔壁的谈话声也停下来了。

    茶室的门被刷拉一声推开,产屋敷耀哉和他对面的年轻女孩一起看向无惨。

    戴着蝴蝶发饰的长发女子惊讶的看向无惨,随后眼睛里不自觉的露出了笑意,“这位就是主公夫人吗?”

    “哀子,来我这里。”产屋敷耀哉轻声说道。

    无惨因为陌生女子话里的“主公夫人”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曜哉说的哀子是在叫自己。

    一般女孩显然不会用无惨这种名字,所以产屋敷耀哉才在其他人面前叫了一个词意相近,却更女性化的名字。

    无惨意识到事情也许并不是他想的那样,抿唇坐到了曜哉身边。

    “香奈惠既是药师,也是给婚礼帮忙的人。”

    产屋敷耀哉先是给无惨解释了一句,又对香奈惠说道,“这是你第一次见哀子吧,她的身体一直不好,所以很少会客。”

    和产屋敷耀哉并肩而坐的无惨注视着香奈惠的一举一动,虽然确认她的确不是那个跑掉的小姐,也不是新的联姻对象,无惨还是神情冷清的往曜哉身上靠了靠。

    产屋敷耀哉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用带着锁链的左手轻轻揽住了无惨的腰。

    无惨脸色僵了僵,不知道是因为曜哉的手搭在腰上不适应,还是因为手腕上的锁链传到肌肤的温度有些低,他微微咬住嘴唇,下意识绷直了脊背。

    “主公大人和夫人的感情真好呢,看起来也很般配。”香奈惠掩着嘴笑了笑。

    无惨向着蝴蝶香奈惠略一点头没有说话,他担心自己的声线太粗,所以在外人的面前尽量不开口。

    “对了,哀子夫人,这一次我过来其实还有一件事要跟您单独说。”香奈惠坐直了身子,正色道。